疯狂的杀意,已在冯彩屏的心里如毒草般的蔓延!
凭什么?!凭什么?!
一瞬之间,她整个人的内心都好似已扭曲成了恶鬼,不住地在心底发出狂乱的嘶吼。
可她究竟是在问什么呢?
凭什么李鱼可以开开心心地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凭什么李鱼与无花有了关系之后,还能不为他伤神?不为他守身?
这问题本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李鱼与她素未相识,一句话也不曾说过,就算她认为李鱼是自己的情敌,那情敌转恋上他人,那对她来说,不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么?
可她却不这么想!
她看见李鱼笑得开心,看见她的脚在那男人的怀里开怀地晃来晃去,她的心里就像是被黄连苦汁子浸泡过一样,整个人都难受得几欲呕吐。
凭什么??
凭什么她见识过无花的风采,还能看上别人?
难道无花不值得?!
她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只觉得整个人头痛欲裂,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要崩塌了……她不能忍受……她不能忍受……!
这世上的确是有这种女人的。
这种女人如果做了夫人,当她的丈夫去找了别的女人的时候,她一方面把那“小狐狸精”恨了个死,恨不得把人家扒皮抽骨;可另一方面,假使那“小狐狸精”表现出对自己丈夫的不屑一顾的话,她更是会恨得七窍生烟。
这种女人如果受到了某个男人的伤害,就会恨不得让全世界的女人一起陷入地狱之中,倘若看到活的潇洒、并不受伤害的女人,就会嫉妒得发狂。
这种说法虽然听起来很可怕,但这种人却是的确存在的。
该死的男人,该死的一面通常会表现在他对女人的态度上。
而该死的女人,这该死的一面也会表现在她对女人的态度上。
女人、金钱和权力,简直就是这世上最好用的照妖镜!
冯彩屏双眼满是血丝,连她本来要对付的云大小姐都给忘了,心里只想着要怎么杀了李鱼,杀了这个……杀个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而另一面,一点红与李鱼自然也感觉到了冯彩屏的杀气。
她年不过二十,又不是惊才绝艳的武学奇才,她心中杀意简直都要具现化出来了,难道能逃得过一点红这对杀气最为敏感的杀手。
而李鱼……
李鱼是只狐狸精。
狐狸是一种天生对危险感知度就很强的生物,或许这是因为它们在森林之中,能杀死它们的动物实在不少的原因。
其实她一从楼上下来,就已感觉到背后有一从毛刺似得目光了。
等她和一点红秀完了恩爱之后,那从毛刺就好似变成了一个钉板,恨不得拉着她在钉板上滚过来、再滚过去。
李鱼忍不住往一点红怀里缩了缩。
一点红在她耳边耳语道:“不要回头。”
李鱼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懒洋洋地道:“她怎么那样看着我,真是讨人厌。”
话语之间,二人就已经上了楼,转过了楼梯口,那杀气腾腾的目光,也就被挡住了。
二人神色如常,进了屋子。
一点红显然是个很有服务精神的人,进了屋子之后,他干脆把她横抱到了榻上,轻轻地放下。
李鱼懒洋洋地窝着。
她侧躺着,暗示性地动了动脚,一点红果然会意了,帮她把鞋子又脱了下来,她又明示性地踢了踢被子,一点红从善如流地帮她盖上了被子,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好似已快要睡着。
拜那神药所赐,昨天李鱼也是大半夜才睡下,今天一早又醒得早,她一向是一只懒狐,这样晚睡早起的,鬼才撑得住啊。
她现在只想着,一定要把包子吃完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