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

001.

封亦莫动作突然,季言轻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死死禁锢在身下。

感觉着身上的力道,感觉着封亦莫那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般的凶狠眼神,季言轻只觉浑身血液都涌进大脑。

他还来不及开口,唇就被吻住。

摩挲、吸/吮,封亦莫地吻有些不得章法。

什么东西自封亦莫灵魂深处呼之欲出,让他躁动不已,吻住季言轻唇瓣的瞬间那骚动有瞬间得到安抚,但随之却又带起更多的骚动和不满。

那感觉强烈地比吞了什么药还可怕,让他迫切地想索取更多。

“季言轻……”封亦莫紧紧箍住季言轻,两人相触的地方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异样感觉,让他身体都轻颤。

他本能索取更多。

季言轻呼吸轻滞,同时抓住封亦莫肆意游走的手。

“别……”季言轻声音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可怕,沙哑中还带着几分明显地轻颤。

封亦莫呼吸粗重,他欲要继续索吻。

“季安他们在……”季言轻声音轻颤着。

封亦莫冷静几分,他回头看向旁边的季安和季乐。

季安和季乐睡得正香,因为熟睡,他们原本白净的脸颊多出几分淡淡红晕。

封亦莫看向季言轻,他视线在季言轻绯红喘着气的脸上以及微微起伏的领口扫过,“季言轻……”

“嗯?”

“我想吃掉你……”

不是那种吃掉,而是另一种,他说不上来,但他想狠狠吃掉季言轻让两人血肉相融。

“……”季言轻喘着气,眼神滚烫地看着封亦莫那双眼。

季言轻微微仰起头,在封亦莫唇上落下一吻。

封亦莫立刻追随而至。

一吻结束,封亦莫侧躺,他把季言轻整个人都拉进自己怀中拥紧,感受着两人身体紧紧相触,他心中的躁动越甚,灵魂深处却得到片刻的安抚。

相拥而眠,季言轻一夜好梦。

翌日,天不见亮,县城中就传来声音。

季言轻有些贪恋的又在封亦莫怀中躺了几分钟,这才起身。

离开温暖的被褥怀抱,一来到床下,一股寒意立刻迎面袭来,让人战栗,季言轻赶紧穿上衣服。

穿戴好,季言轻正准备出门,一回头就发现封亦莫不知何时已经醒来。

“帮我照顾好他们。”季言轻看向旁边的季安和季乐。

昨夜一夜都没见到他,两个小家伙醒来之后肯定要红眼睛,他们现在变得比以前还要黏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在他屁股后面。

他也想陪着他们,但现在还不行。

现在正是他们联盟发展的最关键时候,只有等他们熬过这段时间,只有等他们找到能够和尸王相处的方式后,他才有时间。

他已经厌倦了带着他们四处逃亡的日子。

如果可以,他想和他们就在这个小县城里一直生活下去,喝干净的水,自己种菜,偶尔去外面寻找些需要的物资,每天睡到自然醒,不富裕但安逸。

“嗯。”封亦莫道。

“唔……”听见动静,床上季乐翻了个身。

季言轻看去。

他以为他把季乐吵醒,视线看去却发现背对着他躺着的季乐脸上都是不安,他好像做了噩梦,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的手无助的在空中抓着,但他什么东西都抓不到。

季言轻快步上前,伸手抓住他的手,“季乐?”

季乐手指细小,只够抓住季言轻两只手指,一抓住他立刻抓紧,他力气很大,抓得季言轻手指都发疼。

季乐?”季言轻试图叫醒季乐。

“嗯……”季乐迷迷糊糊睁眼看了季言轻一眼,闭上眼睛,他很困。

“没事没事……”季言轻轻抚季乐的脑袋。

季乐重新睡去。

季言轻替他把额头的冷汗擦掉,这才起身。

季言轻拿了斧头,悄无声息的出门下楼。

他来到楼下时,小区中雪地上已经一片脚印。

想要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的显然不只他一个,所有人都在为了这个而努力。

季言轻深呼吸一口,让冰冷的空气充满肺部,彻底驱散谨慎的一点睡意后,他向着小区外走去。

听见动静,县城中越来越多的人提前起床,他们顶着微弱的晨曦忙得热火朝天。

物资、武器、弹药、伤药地计数、统计和统一存放是个大工程,他们县城现在已经将近三十个队伍,每一个步骤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清理县城中那些丧尸和杂物一样耗时且耗力。

童阅和其他几个大队伍的人忙碌着手上的事情,也派人回去通知自己乐园的人,要让他们尽快把大部队和他们乐园的东西带过来。

季言轻清晨在县城中转了一圈后,本来还想再找童阅他们问问他们知道多少能吃的变异植物,想尽快安排开荒的事,结果一早上都没忙停。

负责清理县城中丧尸和杂物的人大清早就跑来问他要水,现在县城中人多,清理速度比以前更快,用水的量也变大。

运河和县城距离太远,光靠那一台发电机一根管子,抽半天也只能抽十几桶水,根本不够用。

除此之外,水管和发电机就直接暴露在地面,如果尸王找来很容易就会损坏。

更甚至有心人在水管上随便动点手脚,他们整个县城的人都会直接完蛋。

这一点季言轻早就已经在考虑,但目前为止他也并无更好的办法。

季言轻送走他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白浩宣就找来,说是想要给整个县城周围建上一层防护网。

他们县城现在人多,制造的声音大,他们已经把周围一圈都检查清理过确保山脉中并无丧尸,可保不齐会有被吸引过来或者漏掉的。

在县城周围建立一层防护网,能最大程度确保普通丧尸不会进来伤人。

白浩宣来找季言轻之前已经研究过,县城里有卖铁丝网和铁丝的店,虽然铁丝和网可能会不够,但这种东西容易找。

能够加固县城,季言轻自然没有意见。

季言轻才送走白浩宣,在县城门口放哨的人就跑来告诉他来了新队伍。

来的是一个有着一百多人的小队伍,是陌生队伍,季言轻把人接待到县城后和对方队长聊了聊,跟他说清了利弊以及联盟的规矩。

在得到对方加入的回答后,季言轻把人送到黄榕悦他们那边。

忙完这些,季言轻正准备继续研究开荒的事,黄榕悦等人就找来问他要仓库,东西太多,之前的几个仓库根本不够用。

仓库的事季言轻还没处理完,吕卿和求生队中那老者队长就又找来,他们两人一拍即合,已经聊了一早上。

他们正在组建研究室,他们已经从所有队伍中选出了一批合适的人。

人选出来,问题也立刻随之而来,季言轻想要尽快看到成果,他们就必须要有专业的设备。

这是当务之急,季言轻立刻就想让人带他们去把所有东西弄回来,可队伍还没分好。

季言轻好不容易安抚完送走吕卿,之前要水的人居然又找回来,这次他们是来告状的。

他们一群人又是收集汽油又是发电,折腾一上午好不容易接了点水,还没等他们去清理掉丧尸留下的液体,水就全被吕

卿抢走。

因为水不够用折腾了一早上的一群人本就有些来气,被抢了水,一个个的都委屈得不行。

对上那一张张委屈万分的脸,季言轻万般无奈,只能赶紧找人让他们再去弄台发电机弄出一条水路。

有了两条水路,用水紧张的情况总能稍微缓解。

季言轻任务安排下去,人才回到小区,刚刚才被送走的要水的一群人就又找了回来。

季言轻看见那群人的瞬间都头疼。

问了之后他头更痛,后面好不容易找到的发电机刚刚被吕卿抢走了。

得知是怎么回事,季言轻嘴角狠狠一抽,吕卿他想干啥?又是抢水又是抢发电机的。

季言轻立刻气势汹汹地去找吕卿理论,绕了半座城他又绕了回来,吕卿那边的研究是最优先的。

回到小区,季言轻一抬头就对上一群委屈巴巴望着他的人。

季言轻嘴角一抽心一狠,索性画了张草图去找了封亦莫,在黑色野兽三只目光幽幽地注视下让封亦莫给他拱条河出来,他要直接把运河的水路开到县城大门口来。

封亦莫不是兴致勃勃要找尸王刨地吗,那他让他刨个够。

入夜,一整天马不停蹄的忙碌后,所有人早早睡下。

夜深,万物皆静时,世界却突然颤动。

长期处于危险状况中的众人立刻惊醒,所有人拿上武器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四处张望戒备。

一通惊慌失措后,整个县城所有人都围在县城左侧边缘,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县城旁边突然多出来的那个大坑。

坑很大,都快赶上他们县城大小,坑很深,十多米。坑连接着运河,大量掺杂着泥土和雪的河水正不断的灌进坑中。

大雪纷飞的夜色下,只见大坑不见任何其它存在。

002.

面对那大坑,大衣都来不及穿的一群人惊慌失措间满眼茫然,都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许久不曾停息,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不少人怀疑是尸王,因为只有尸王才能做到这种事,但如果是尸王那那尸王呢?

而且它为什么要在这里突然挖个坑?

其他人不知道,夏沈书一群人又怎么会不明白?

被吓醒的几人看着那大坑,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纷纷看向季言轻和封亦莫,以及封亦莫手里三根绳子下的尸王。

大黑狗两只爪子上都是泥,眼神空洞。

浑身鳞甲那只身体轻颤着,鳞甲上都是雪和泥,它不干净了。

剩下那只大耗子两眼也无神,好像已经没了灵魂。

看见它们那模样,夏沈书几人都陷入恍惚中。

见夏沈书一群人不看大坑都看向季言轻,黄榕悦等惊慌未定的几个大队长也纷纷跟着看向季言轻。

这是季言轻做的?

可是季言轻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

被注视,正努力装出惊讶表情的季言轻看去,“可能是地壳运动裂开的。”

夏沈书几人嘴角不受控制地狠抽,看着季言轻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可能……吧……”黄榕悦视线来回在夏沈书几人和季言轻脸上扫过。

“那你看见是什么了?”季言轻问。

黄榕悦哑然,“……没有。”

“没看见是什么东西弄的就不要瞎胡说,那明明就是自己裂出来的。”季言轻一口咬定。

黄榕悦几个队长看见季言轻那副绝对不会有错的表情,一个个的脸色瞬时更加精彩。

那样的大坑,那样的速度,就他们所知只有一样东西能够做到,但那显然不可能,尸王怎么可能帮他们?尸王不

直接杀上来吃掉他们就已经不可思议。

所有人中,只童阅脸色漆黑,他定定看着季言轻。

季言轻曾经说过,楼业曾伪装成人类混进求生队。

难道季言轻是……

这一夜无人敢睡,所有人绷紧神经严阵以待,稍晚些时候他们甚至派出人去运河边看了看,但依然什么都没看见。

大雪纷飞,脚印早就模糊,

众人守了一夜却什么都没守到,第二天时,整个县城所有人都在讨论着这件事。

继昨夜之后,各种猜测也更加荒诞,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地说看见了一只大老鼠一边哭一边挖。

老鼠之外也有人说看见了穿山甲和大狗,每个人都坚持自己看到的绝对没错。

众人各说纷纭,唯一高度统一的就是它们挖的时候都是一边哭一边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