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儿眼儿弯弯,道:“公子且附耳过来。”于是檀口轻启,巧舌翻飞,公子卬听得那是一个喜不自矜,抓耳挠腮。
“好,好!逡于高墙之内,当真是埋没你的才华了!”
……
宋都,宫殿。
“都查清楚了。”公孙孔叔一脸的黑线快步趋入,手里抱着一份竹简。
“呈上来,孤一人看看。”
宋公杵臼把安抚捧着,脸上的阴郁愈深沉,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孤一人变卖私产所得的号草钱,居然都被两个司徒这么贪污光了?真是气煞孤一人也。”
“还不知止,关于刿、轲等野人入狱的情弊在这一册。”
公孙孔叔又呈上一卷案宗。
自古以来,贪污都是瞒上不瞒下的,大小司徒贪污的,要分润一些给舆人;大小司寇吃的肉,多少有汤汁留与狱卒尝尝鲜。公孙孔叔逮捕几个使劲拷打,软骨头的底层爪牙就纷纷招供。
“孤一人的民心,倒是给他们这些蟊虫,卖了一个好价格。”宋公杵臼冷哼一声,鼻子出气。
杵臼背着手,在大殿转了两圈,蓦然转身,一只手点着公孙孔叔道:“嘉兴,孤一人怀疑,诸大夫之间,打着孤一人的旗号,搜刮民脂民膏的勾当没少干。孤一人给你授权,全权负责盘查贪渎之事。”
公孙孔叔领命而去。
“等等。”杵臼大喊。
公孙孔叔止住脚步,回头见杵臼面色凝重道:“记住,要彻查,上不封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