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君上止步。”公子卬对杵臼一行人劝慰道。
根据杵臼的命令,今日桑林门大开,公子卬一行三人骑着高头大马,全身甲胄而出的时候,背后还有十个寺人奋力击鼓相送。
方冠白袍的杵臼目光依依不舍地在威风凛凛、青铜盔甲、仿若天兵天将的三人身上逡巡,虽然公孙孔叔不断告诫他公子卬曾受人拥立、有潜在的祸患,虽然公族大夫不断诉说着叔弟的坏话,但是杵臼依然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年少的青葱岁月。
三个人毅然决然踏上了救援长丘城的征程,前方是磨刀霍霍的长狄数千主力。杵臼忍不住大声喊道:“太傅一定要全须全甲地回来,孤一人需要你。”
公子卬挥挥手,朗声道:“君上但且安心,卬此番是去取卬的封邑的。”
背影渐行渐远,杵臼怅然叹息道:“太傅去也,朝中恐怕有人弹冠相庆了。”
公孙孔叔点点头亦言:“太傅最后的话真的是豪气万丈啊。”
杵臼道:“是呀,几千敌寇在他眼里,只是晋身之阶。一如那个晚上戴族崩溃的险境一样。”
公孙孔叔:“诚然,在人心惶惶的时候,挽狂澜于既倒,不仅派人护送君上返回都城,还只身留下狙击士气正虹的伪君部队。越是这样的强人,就越要防患于未然。朝中那些小丑不过尔尔,待国君暗暗积蓄实力,可一举令其屈膝。
然则公子卬不是可以以力会之的人。他就是个赌徒,从来不问对手强不强。”
杵臼:“本是同根生,为何一定要有芥蒂。”
公孙孔叔:“生于公侯帝王家,道是有情却无情。”
……
公子卬既临长丘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