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萝不住地摇头。
她哪里需要他来涂防晒?
她自己可以,实在够不着,也有岑可。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不涂,她也不需要他来帮忙的!
她宁愿不涂谢谢。
可是她的拒绝起到的作用好像不大,季清洄并没有太在意的意思,只是轻挑眉梢,“哦?那你想让谁帮你涂?岑可?”
她不假思索:“是呀。”
这不是当然的吗?难不成还想让你帮忙吗?
“我比她好。”他说,“她涂得不好,让我来。”
温听萝白皙的脸瞬间胀红。你好在哪?是比岑可多了一只手还是怎的?
温听萝不理他了,她兀自去找泳衣,找出来后随手放在椅子上,又去翻找防晒霜和防晒喷雾。
就在她转身去找的时候,季清洄闲庭信步地走到椅子旁边,提起那件泳衣打量。
不是很露。
很正常的学生能穿的泳装。
可是他还是皱起眉间,看上去很不满意。
温听萝刚找好东西,转过头来就见此状,她面上一红,就要上前去抢:“你干嘛呢?”
季清洄任由她抢走,谁也没注意到,他耳根有一抹淡淡的红。
“海边容易晒伤,有带防晒衣吗?我建议可以穿一件防晒衣,物理防晒加化学防晒,效果最好。”
温听萝狐疑地盯着他。
他强装镇定。
季清洄这个人,最容易令人信服,好像天生自带说服人的能力。只要站那儿,就能给出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大概是因为,他这人模狗样的长相吧。
温听萝信了他的邪,稍微翻了翻,妈妈还真给她带了件轻薄的防晒衣。于是她一起装进了包里,拎着包便准备出门,顺便往后睨他,没好气道:“走了!”
他勾勾唇,抬步跟上。
刚到海边,温听萝就感受到了热烈的阳光。它们肆意地照射在了她的身上,温暖、舒服。
她很喜欢大海,也喜欢海边的太阳,它们好像自带治愈人心的力量。
岑可喊着她去换泳衣,她应声:“喔,来啦!”
两人将泳衣换好后,给彼此涂着防晒,细心地不漏掉每一寸皮肤。
岑可给温听萝涂的时候,满目赞叹:“萝萝,你的皮肤真的好好,又白又嫩,好想咬一口。”
温听萝抿着笑,忍不住想,要是现在站她后面的是季清洄,他不会说这话——他会直接咬。
想着想着,她忽然回过神来。
她怎么想到季清洄了?
而且,她现在对他,竟然已经这样熟悉了么?
温听萝微咬着唇,心想,一定是他最近做了太多坏事的缘故。多到她竟然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坏。
等她们涂完防晒,温听萝准备穿上防晒衣。岑可不让,强行扒拉着:“你这么好看的皮肤,还有身材,当然得露出来啦,怎么能被它挡住呢?不穿了吧?”
温听萝说:“季清洄说这样防晒效果好。”
闻言,岑可嗤之以鼻:“你听他扯呢,咱们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又不是天天在这晒,而且都涂这么多防晒了,不怕!我还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呢?他就是小气,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穿泳衣!”
岑可将季清洄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轻而易举的就说服了温听萝不穿防晒衣。两人就这么穿着泳衣,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果然,在看见温听萝白皙细嫩的皮肤肆意地裸.露在空气中的时候,岑可清晰地捕捉到季清洄脸色一黑。
她有些得意,是那种侦破了大灰狼的小心思的得意。
岑可拉着温听萝奔向海浪。
海浪声在呼啸,海水在翻涌,海平线与天空交融。
大海有着无限的包容性,好似能包容世间万物。
温听萝好爱这里,她想拥抱大海,可是大海广袤无垠,她不过渺小一物,难以拥抱其之万一。她拥抱不了它,但她能踩在大方的它身上,感受着它的热情与欢迎。
吹着海风,所有的烦恼尽数消弭。
她扬起笑,任由浪花拍打在自己身上,一下又一下,只觉畅快。
季清洄站在远处,他拿出相机,对着远处的她,按下快门。
符戈端着个椰子在喝椰子汁,戴着墨镜,洋气得很。
他扫了眼季清洄,慢悠悠地说:“你够了啊洄哥,好不容易出趟门,不能让人全吃狗粮。”
季清洄不理会他,自顾自地拍。
他想多留下一点和她在一起的痕迹。
总觉得美好,美好到不真实。
等好不容易拍过瘾后,他才起身朝她的方向而去,将东西都交给符戈管。符戈不乐意了,“不是,就我一个人待着多无聊?”
季清洄头也没回:“那你把岑可叫回来陪你。”
符戈:“……?”
好给你们腾出个二人世界是吧?
你怎么能说得这么正直、这么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