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帝一朝,别看百姓们要时常担忧赋税和生计。
官员们却过得相当滋润,除非皇帝有要事,否则一般不会上朝。
偶尔叫上倚重的官员们开个小朝会,都算文景帝勤劳。
徐青并未主持吏部,这些天他被牙行和赈灾粮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
“张道长,你昨日试探了那些查探牙行的人,结果如何?”
雇主发问,张道长脸色阴沉道:“一群顽固之人!他们险些打散了美人图!幸亏贫道见势不妙,率先收回了琵琶!”
徐青叹气道:“前有执金吾虎视眈眈赈灾粮!后有不知哪里来的混小子,追着牙行不放手!还真是流年不利。”
张道长轻笑道:“尚书大人,否极泰来!赈灾粮可并非您一人吃下,还有其他大人!”
“至于牙行,咱们已经将财物尽数藏于府中,哪怕是陛下派人前来,也未必找得出呢!”
徐青这才露出一丝的翼德笑容,“有道长相助,本官才有信心度过难关!”
张道长不敢居功,笑道:“尚书大人受陛下信任!曹吾鸣敢动你,那是与陛下为敌!”
徐青则是讪讪一笑,张道长觉得自己这句话被无视,不满道:“莫非贫道说错了什么?”
“道长,若是论方术,本官远不及你。”
徐青拍了拍张道长的肩膀,“可若是论权术,道长就太低估陛下了!在他眼中,我等臣子只有两种人!”
张道长皱眉道:“忠臣与奸臣?”
哈哈哈!
徐青大笑不止,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事情。
“忠奸?陛下眼中,唯有能用与不能用之人!”
徐青冷笑道:“能为陛下所用,不论忠奸,能力,出身,都能位居人臣!若不能为陛下所用,哪怕是宗室第一猛将,也要在上京城当个闲散王爷!”
张道长低声问道:“勇亲王,是被陛下冷落……”
徐青笑道:“一个当打之年的猛将,不被派去戍边,反而在上京城,简直是暴殄天物!咱们这位陛下,怕控制不住勇亲王,唯有放在身边!”
张道长见徐青心情大好,这才继续问道:“那为何不让燕王周棣进京?此人的威胁,可比勇亲王在外面大得多!”
徐青大笑道:“道长可算问了个有趣的问题!”
张道长一脸赔笑,等待着徐青的解答。
“燕州那地方,本就穷困潦倒,北狄虎视眈眈,东夷暗中觊觎,若是没有周棣,他们早就破门而入了。”
徐青笑道:“我虽不喜周棣,也要承认,唯有此人,才能够震慑夷狄,保护住我们这些蛀虫,哈哈哈!”
张道长又奉承了两句,便看到下人来报:“执金吾来查案了!”
徐青冷笑一声:“来的是谁?”
门房低声道:“来者自称是执金吾铜吾卫,周怀安!”
周怀安?
想起徐二公子惨死京兆府,徐青攥紧拳头,冷哼道:“将他晾在大门处,就说本官公务繁忙,让他等着!”
“是!老爷!”
周怀安一人站在徐府门口,至于两位工具人,则被他安排在暗中。
肩膀上的大橘骂骂咧咧,来到徐府门口,若不是周怀安拦住,恐怕早就冲了出去。
“这徐青还真是有钱,连门把手都镶金!”
周怀安自言自语,大橘则双眼放光,仿佛那不是门把手,而是美味的甜点。
三刻不到,太史昭已经沉不住气,不等庞云阻拦,便直接走向了徐府门口。
徐府内。
徐青和张道长还在悠闲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