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脩冷汗直流,赶紧向身边的世子师弟解释。
“师弟!如今太学府除了教授儒家经典,还包含了西域禅宗!并非正统儒学!”
“而我集贤院,根正苗红,自然不屑与之为伍!”
“陛下现在沉浸修禅……你懂我意思吧?”
懂!合着集贤院如今被弃用了!
想起此处,周怀安这才想起来,为何集贤院的学子看到他那首《为尊师张宪咏柳》,会如此群情亢奋。
人家太学府会讨皇帝老儿开心,自然升官发财,门生遍布朝堂,成了乱枝垂柳。
集贤院则是固执己见,逐步被皇帝疏远,渴望天地降清霜。
只是对周怀安而言,每个月的奉银不减,那就相安无事!
赵延方冷眼相对,若是他和周怀安的私人争斗,也就算了。
如今涉及到集贤院和太学府,那便是道统之争!
有这等良机,自然要让周怀安丢人现眼,再让手下小弟回到集贤院推波助澜,直接让燕王世子的名声一臭到底。
“哦?既然二位看不起我太学府,就请过来,与我等谈经论道!”
赵延方相邀,周怀安岂能放过白嫖一顿饭,顺便看花魁的机会?
箭在弦上,袁子脩身为集贤院弟子,自然不能退缩,也随周怀安走向菊香阁。
门口的侍女衣着清凉,隐约间可见白皙皮肤,以及纤细的腰肢。
对于前世阅女无数的周怀安而言,穿的有些多,他更喜欢黑s教师,白s护士,粉丝夜店小野猫!
袁子脩这是老脸一红,口中不断念叨着:“非礼勿视。”
赵延方也不见外,太学府对门下弟子去教坊司向来不忌讳。
何况身为河内伯之子,留恋烟花之地才符合纨绔的身份。
“诸位公子,想要进入菊香阁,要一人一个谜语哦!”
小侍女长得精致可爱,为花魁寻找良人,争取以后赎身,也是她们的任务之一。
毕竟能够从良,作为侍女,也能跟着享福。
赵延方笑道:“客随主便,我曾与香君花魁有过一面之缘!便献丑了!太祖开国,打一节气!”
众人交头接耳,小侍女双眼放过,行了个万福,“赵公子请进!”
其他人还在猜谜,侍女乖巧一笑:“谜底乃是立夏!太祖皇帝,建立大夏,既是节气,又展示了对朝廷的忠心!赵公子不愧是太学府的才子!”
此言一出,众人才恍然大悟,纷纷称赞赵延方。
“河内伯之子果然名不虚传!”
“太学府的学子都精明着呢,不像某些书院,收的都是些什么人!”
“败家世子,连府邸都是赵公子心慈手软,才还给他!”
袁子脩心中着急,集贤院所教授的多为治国之策,兵法章论,少有闲情雅致去研究诗词。
“临终遗言,绝句!”
“爱面子,复姓慕容!”
其余学子们的谜语,虽没有赵延方惊才绝艳,侍女也是微微一笑,让他们通通进去。
毕竟香君挑选入幕之宾,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二位公子,你们可有谜语?”
侍女看向周怀安,短褐穿结,却生得一副好皮囊,眉宇飞扬,眸子灿灿有神,鼻梁高挺,嘴唇线条如刻。
另一名儒生温润如玉,一看便是饱读诗书之人。
袁子脩心中焦急,一肚子屠龙术,竟然被小小花魁的菊香阁挡住,说出去岂不丢人?
周怀安则是吹着口哨,笑吟吟道:“我这师兄内敛腼腆,刚才已经谜语告知,由我转达。”
侍女点头:“公子请讲!”
袁子脩眼神满是感激,若是问他治国之策,哪怕是行军布阵,这位集贤七子之一,肯定能滔滔不绝。
“两男共坐青石上,打一成语!”
侍女闻言,小脑瓜飞速运转,却怎么都猜不透其中奥秘。
她跟随香君花魁多年,耳濡目染,一时间竟有些焦急。
“猜不透?我告诉你答案,莫要耽误了我师兄去见花魁!”
周怀安轻哼一声,小娘子还是太嫩,你这十一路,哪能赶上我高速飞驰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