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出去回来都瘦一圈,”宋念兰盛碗鸡汤给裴决,拾起竹筷夹个鸡腿给他,“多吃点。”
竹筷一转,宋念兰同样夹了鸡腿放云琅碗里,“你也是,从阿决去东疆以后你就没好好吃过饭,看看都瘦成什么模样了,身子就是这样被拖垮的。如今阿决回来,你今日说什么也要多吃一碗饭。”
薛庸泽看着两个孩子,一个是曾经的儿子,一个是亲生女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便也跟着宋念兰一个劲往两人碗中夹菜。
云琅吃到最后,撑得肚子胀鼓鼓。
北风怒号,宛如脱缰野马,卷起地上的枯叶呼啸而过。
吃罢午饭,薛庸泽同裴决聊了小半个时辰,后有事去了街上店铺,宋念兰有午睡的习惯,坐了没多久也回了房中。
屋子里炭火正旺,呼呼吹的朔风被生生隔在了外面。
丫鬟端了茶点放在软榻上的红木桌上,又识相地退了出去。
云琅接过裴决脱下的大髦连同自己身上的披风一起挂在梨花木架上,她折身,回到软榻上坐着。
看裴决一眼,云琅食指勾住他腰间那块她赠予的半块玉佩,道:“我不管,今天一下午你都只能在薛府陪我,哪里也不许去,得寸步不离跟着我。”
今日,就让她任性一回罢。
裴决眉目含笑,脚尖挪了挪,对上云琅绣花鞋尖,笑道:“黏在你身上又何妨?”
云琅哪说的是这个,抬头嗔了他一眼,指尖推推,本想将人小小推开,却被他反握住指尖。
“手指怎这般凉。”裴决不悦道,他扫了一眼屋子,去梨花木架上取下大髦盖在云琅腿上,“风寒刚好,莫要再受凉了。”
云琅错愕,“大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