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杯,薛庸泽上下打量眼前的人,眼光不善。
他是过来人,富贵人家宅子中丫鬟那些个小心思他年轻时领教过,沉声道:“既是调过来的,为何这么快成了这将军府的管家?”
云琅如实回答:“原本的管事周管家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大人这才提了我做管家。”
她有些失落,恐怕旁人眼中她就是个有坏心思的女子吧。
宋念兰忽得想起,便跟神色不悦的丈夫解释道:“老爷,这事我知道,当初奕哥要人时来找我说过情况。”
她掩唇到薛庸泽耳畔,低声说道:“晟哥贪色,想强了这丫鬟,恰好被奕哥撞见,奕哥便将人救了下来。”
薛庸泽气得怒不可遏,拍桌厉声呵斥,“混账!”
他薛家一门怎就出了这么一个好色之徒!
“老爷息怒,晟哥什么德行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往日里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宋念兰顺了顺薛庸泽后背,话音中多有几分责备的意味。
这段时间薛庸泽对薛晟颇有怨言,宋念兰此时再说这话不过是加重丈夫对整个二房怨言。
这厢,云琅隐约是猜到家主不是在生她的气,而是在对薛晟有怨言。
她暂且松了一口气,提壶将两人的茶沏满,“家主,大娘子这是上好的君山银针,清爽宜人,滋味醇厚。”
薛庸泽想着家丑不可外扬,便没有在将军府发火,且回家后再找那不争气的逆子算账。说起来那逆子太让他生气了,一意孤行把薛家的产业赔了大半。
宋念兰咂嘴品了一口,放茶盏时余光落到云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