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川远在洪河,到阆都得花上个十天半月。
想来是丁氏早早就将孙川请到了阆都,就等着他回来呢。
真真是个好计策。
薛奕扯了扯唇角,面无表情。
从薛奕的问话来看,盛如霜和云琅似乎没有再会过面。
岳子秋太熟悉薛奕了,从他神色中读出一股抑制住的阴狠,是那种不报仇雪恨誓不罢休的狠劲。
岳子秋有些紧张,竟开始为盛如霜辩解,“盛姑娘是个直率的女子,既然她知道云琅和我是在演戏,便不会去找云琅麻烦。”
“现在开始担心人家姑娘了?”薛奕凝眸看他,竟有几分打趣的意味。
盛如霜和丁氏,薛奕更了解前者。
诚如岳子秋所言,若是盛如霜知道云琅先她一步强了岳子秋喜欢,势必会隔三差五来找云琅,妄图破坏云琅和岳子秋的感情;可盛如霜既然知道了两人是假扮,她是不会再来找云琅的。
不仅不会,云琅若是再街上有人刁难,盛如霜遇上了还会出手相助。
薛奕没有理由把气莫名撒到盛如霜头上。
岳子秋梗着脖子解释,“我说的是实话,什么叫‘我开始担心’,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免得你被美色冲昏了头,祸及无辜。”
其实他在那次假借云琅后便发现薛奕待云琅不一般。
隐约瞧出了点喜欢的苗头。
“好心?”薛奕嫌弃之情无以言表,道:“那便说说,怎样使意志消沉的人走出来?”
“云琅意志消沉?”岳子秋多机灵一人,薛奕说这么明显就差把云琅两个字说出来了,他感叹一句,“看来这件事对她打击挺大。”
桌子下,薛奕踢了岳子秋一脚,催促道:“磨磨唧唧,快说。”
岳子秋登时将腰板挺直,端着架子,道:“这就是你薛将军有求于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