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磨破了皮,几道长长的口子斜斜挂着,血已凝住。
薛奕脸色沉下来,虎口扼住云琅纤白手腕,用力一扯,将人从地上带了起来。
“坐好。”
他大掌按在女子肩上,迫使她坐在榻上。
薛奕起身蹲在她身前,云琅局促不安不由将脚往后缩了缩,却被男子按住。
他抬眼看她,道:“我看看膝盖。”
云琅没动了,任由他撩看。
左腿膝盖淤青,约莫鸽子蛋大小;右膝盖就严重了,破了皮。
“说你笨你还反驳,就这样生生跪在那解释了半天,你不知站起来?”薛奕没好气说她,起身去了一旁柜子拿药。
云琅低头,看着薛奕给她处理伤口,又给右膝盖敷药,她自愧不如,哽咽道:“大人,其实晚些时候您给我汤婆子时我说了句对不起。”
“那声对不起不是因为我在您面前哭惹您生气才说的对不起,”云琅吸吸鼻子,“是因为大人您对我这么好,我却想着如何避免怀上您的骨肉。”
“对不起。”
热泪滴到薛奕手背,他指尖颤了一下,心如刀绞。
“都过去了,以后我会注意的,”薛奕喉咙滑动,顿了顿,道:“你,也别喝了,对身子不好。”
奉子成婚,是对女子莫大的讽刺,像在昭告天下,她是个不检点的女子。
这确实是他考虑不周。
薛奕处理完她膝间的伤,又坐了回去,拿膏药给她涂涂掌心。
唇瓣轻轻吹气,他埋头涂药。
“跟我打个赌。”他正经道。
云琅不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