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大手捂着汤婆子,轻轻置于她腹间。
他是个说一不二,从不轻易向他人低头的人,此时竟生出几分温柔用在她身上,云琅心思素来敏感,一想到她做的事情,心绪难安。
一滴泪不争气流下。
薛奕痞笑,食指拭去她眼泪,“小哭包,老子生平最厌哭哭啼啼的姑娘……”
他话未说完,只听云琅哭哭啼啼,“大人,对不起。”
她当时慌了神,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喝了凉药。
薛奕唇凑了过去,顺着泪痕吻上。
香甜的唇角,软和的面颊,湿润的眼眶。
唇瓣止于那纤密卷翘被泪水打湿轻颤的眼睫边,他低哑着声音,“可是老子现在喜欢听你哭。”
一室旖旎,此时紧闭的房门倏地响起叩门声。
“大人?大夫请来了。”
是李四回来了。
薛奕蜻蜓点水般在她眼尾落下一吻,旋即放开云琅。
“进来。”
话音刚落他便起身,几乎是同时房门打开,李四领着一位提着药箱的女大夫入了屋子。
薛奕为她挪了位置,“烦请大夫看看。”
“薛将军客气了,为人医者,自当竭尽全力。”
那女大夫约莫三十岁,经验老成地卸下药箱,从里面取出诊脉用的东西,云琅见状伸手出来。
屋子里两个男子在,云琅声音不便放大,便在大夫耳边耳低语,“大夫,我月事来了,没生病。”
女大夫为人看了十来年的病,最忌讳的便是避医之人,直言道:“不通则痛,气血受堵,故而腹如绞痛。一因体寒,二因吃了生冷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