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大人。”云琅难为情,声音细弱蚊蝇,难以启齿,“那个……我来小日子了。”
薛奕素来不喜欢娇滴滴的女子,又在满是糙汉的军营里待了好几年,自然是不懂她在说什么,狐疑道:“小日子?这日子还分大小?稀罕。”
“……”云琅赤红着脸解释道:“小日子就是月事,女子每月都会有几日身子不利爽。”
揉着她小腹的手一顿,薛奕好像是明白了,但又不完全明白,只是眼皮轻抬,正襟危坐,故作明了,“知道了,它今日才来的?”
云琅不想回答,却又不得不回答,“今日上午。”
薛奕刨根问底,“一般有几日?”
云琅哭笑不得,“……六七日。”
“嗯,也不算太长。”薛奕轻轻揉在她小腹上,“每次都很痛吗?跟被刀刺哪个更痛。”
因为没有经历过,薛奕并不知这痛楚,不过从初见云琅那惨白渗汗的模样,他隐约能猜到几分,只是这样问好让他心中有数。
云琅回道:“像是千万根针同时扎肚子,下午的时候腿脚不住地打颤。”
有一年冬天继父去河边捕鱼,云琅跟着过去帮他那东西,结果不慎滑落河中,自那是便受了寒气,每逢天冷亦或是受凉来月事时就会腹痛难忍。
想来是前几日出去赏桃花穿得单薄,伤了风。
听她这般形容,薛奕神色慌张,担忧道:“那便更要请大夫了!”
伸手扯了扯他衣袖,云琅摇头,“睡一觉,明日就好了。”她不想在府里闹出大动静,眼里满是哀求,“大人,我身子骨自己清楚,休息休息便成。”
薛奕揉了半盏茶功夫,见她神色比方才好了不少,这才安心出了屋子。
“去医馆请位女大夫来。”他叫来李四。
待李四走后,他又传来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