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子!”
这厢,宋念兰出来了,丁妙姝听到响动的同时敛好神色,又恢复了一副“好媳妇”的模样,和和善善迎了过去。
没人注意柱子一角垂头红眼的云琅。
所幸云琅将今日的活都做完了,待薛奕出去送客时,她捂着左半边脸回了下人房,之后便没出来过。
怕被人看见脸上的掌印,云琅借口身子不适将半个脑袋藏到被窝里,假装睡着躲避和她们说话。
越睡越清醒。
云琅满脑子都是丁妙姝到的话。
她出生在穷苦人家,娘亲重病,生父不详,继父好赌,弟弟只有十五岁,她不该因为薛奕救过她两次就存有幻想,哪怕一丝也不能有。
就像丁妙姝说的那样,她不够资格,她不配站在薛奕身边。
他是宁远将军,以后还会当大将军,是天之骄子,她只会给他繁花似锦的人生抹黑添堵。
身份和见识,是一道无法越过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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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云琅脸上的掌印消了不少,被人问起脸上的红印,她只说是昨晚睡觉不小心枕着衣服落下的红痕。
好在她们都信了,没在追问下去。
薛奕吃了午饭便出去了,今日他换了身衣服,玄色鹤纹锦缎袍子把他人称得格外精神,春风满面。
云琅知道今日他是去见柳姑娘。
他越是高兴,云琅心里越堵得慌。
薛奕走后,她打来一盆水擦拭窗户。
所有的窗户,她今日打算擦一遍,有事情可做,能让她分些神。
她要攒月钱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