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岳子秋瞥了眼薛奕,道:“你把人吓住了,这又不是校场,对自家的丫鬟那么凶作甚。”
岳子秋给云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害怕,但说无妨。
云琅会意,同时也感受到了她人口中“岳怀司人很好”。
“奴婢敢肯定,这茶不是上乘,甚至可以说是茶贩子特意留下来的边角料。”云琅大胆将自己说知道出,“有些茶贩子投机取巧,会用相貌稍好的边角料充当中品普洱,极少数会用其冒充上品。一些不懂茶的人会图价钱便宜上当受骗,但这劣等的茶和上品在泡开后区别很大。”
薛奕神色复杂,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事情没查清楚前不准透露出去半个字!”
“是。”云琅退下。
待人走后,岳子秋笑道:“云琅是吧,她比桃红有意思多了,刚才你一问话,她小耳朵染了一抹浅红,低垂着眼像只刚出洞的小白兔。”
薛奕扬眉,抿了抿茶水。
——小白兔?
——倒不至于。
“谈正事吧。”他道。
方才被云琅打断的话题得以继续。
岳子秋道:“我瞧着天气不错,后日带将士们去上山上打猎如何?整日在校场训练枯燥无味,给他们放松放松,比赛打猎,看谁能拔得头筹。”
薛奕思忖片刻,认为岳子秋说的不无道理,一张一弛能助长将士们的练兵热情,是以便允了下来。
嘴里的茶味还有残存,薛奕垂眸看眼茶杯,棕黄的茶汤中几点细碎的茶渣沉在底部。
心中藏着事情,他指腹在茶盏边缘来回摩挲,耳边响起云琅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