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辛苦了,我光知道吃, 什么忙都帮不上。”
“你五哥早起去学里,我横竖睡不着,找点事做打发时间罢了,辛苦说不上。”
说着, 二人开始用膳。松软的油炸烩,醇香的豆浆,苏灵咚赞不绝口,“嫂嫂的手艺真好,这油炸烩很好吃。”
“你若是知道它的来由,只怕会食不下咽。”
“不怕,嫂嫂只管说给妹妹听。”
“亦是你五哥说给我听的,这油炸烩,其实是临安百姓愤恨前宰相秦桧夫妇陷害忠良,后有面摊小贩用面捏成他夫妇,捆扭在一起,砍了几刀,犹不解恨,又放到油锅里烈火烹炸,不曾想,炸得焦黄之后捞出来滋味出奇地好,后来便迅速风靡京城——”
“有意思,既如此,我要多吃些。”
苏灵咚虽不挑食,胃口却很小。
二人边说边吃,晨光渐渐地朝膳厅的门口后退出去。
忽然一个小丫鬟来报,说是孟郡王来了。
苏灵咚用帕子擦了擦嘴,并没放下汤勺,“昨夜他师弟与我说太王妃病了,应是来接我回去的。”
“孟郡王来过多少次,你都不见,我疑着这太王妃会不会是生了和事佬的病!”
“不知道。”苏灵咚觉得不大可能,王府里的一家子性格都很耿直,再者,路呈骞亦没必要配合他们专程来诓自己。
此前,白天赵驿孟来过很多次,苏灵咚皆避而不见。
是以,他才每每于深夜从屋顶下来,借苏灵咚不愿声张的弱点见她。
除了苏灵咚主仆三人,苏宅其余人等对赵驿孟深夜来访并不知晓。
“听嫂嫂一句,孟郡王来了那么多次,必然是诚心想回头的,妹妹不若再给他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