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秋,研墨!”
露秋答是,麻利地开始动手,过一会儿,“姑娘,纸和笔备下了,墨亦研好了。”
“这就来。”赵驿槿将书放下,走向窗旁的案桌前。
她已将那首词熟记于心。
才提起笔,露秋便问她,“不知姑娘昨日同路郎君说了什么?为何回来之后,你整个人都变了?”
“哪里变了?”
“嗯——”露秋努力地想了想,“就好似捡到了宝,开心到全身上下都在笑。”
“胡扯,手和脚岂能笑的?”
“自然不能,可是,你拿扇子的的姿势都不同往日了,往日的扇子是扇风,今日的扇子则是遮面而笑;而双脚,往日任凭太王妃几番教导,姑娘都从来没有走过轻曼的莲步,现今有了——”
“得啦得啦,我看你是太闲了,一道到晚只会观察我的手和脚。”
“这是露秋的职责嘛。”
“我才没有走莲步。”我只是想起路大哥,脚步慢了些、小了些。想起他接下锦囊时那不知所措的模样,赵驿槿又噗嗤笑了。
“姑娘,喜欢一个人有那么开心么?”
“嗯,等你遇到心上人就明白了。”
“露秋不敢想。”嘴上说不敢想,其实她心里亦是满怀期待。
太王妃喜欢书法,故曾督促赵驿槿练过几年,她们母女都喜欢临摹先帝徽宗的书法,颇得几分精髓。
只不知现今路大哥在做什么?她一边想一边提笔,这四五十字,因心中畅快竟一挥而就,十分潇洒。
“姑娘的字,看起来亦似乎在笑呢。”
露秋见赵驿槿一气呵成,边接过她手中的笔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