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为何要记得她?”
“你到底要气鼓鼓到什么时候?”见赵驿孟面不改色、眼不生波,苏灵咚便知是中了那姐妹的奸计,故神色和缓下来,“这样下去,会变成青蛙。”
赵驿孟催道:“别说有的没的,本王没工夫跟你耍嘴皮。”
“那一夜之前的几天,一个雨后的日子,我独自到你我一同看过雨的亭子,随后太子妃娘娘带着李姑娘到我面前,与我说,六郎与我成亲不过圣命难违,李姑娘才是六郎的心上人——”
“荒唐!那种话你也信?”赵驿孟打断,冷冷看向她。
“如此说来,我便是被她姐妹二人诳了。”虽赵驿孟语气不佳,苏灵咚心情却因那阴霾尽散而渐渐开朗,连他责怪的语气都不以为意。
“为何忍到今日才说?”
“我——”
师弟居然漏了如此重要之事。赵驿孟暗道,理清了那一出的缘由,他心中亦瞬间轻松了许多,仿佛比起方才的伤,苏灵咚的捉摸不定更令他烦心。
“本王早跟你说过太子妃居心不正,且你我成亲之日发生了那等的事,你怎还看不出她意图离间你我?无中生有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这种话,苏灵咚自然无法对他说出口。
听了赵驿孟的这一番话,她彻底豁然开朗,确是,根本没人将他二人的情况说出去,是太子妃在诡计离间,因为她与他的关系过于浅薄,才会那般轻易中计。
“六郎对我如此冷淡,我怎知那是真是假?”
苏灵咚想起,此前她曾问过他心中是不是有别的女人,那时他说的亦是不屑回答,还嫌无聊,教她如何不乱?
“本王何曾对你冷淡?”
你说不识路, 便带你逛王府;想你初来乍到,多有不适,便令妹妹带你参加马球赛,打开新生活;及至发现太子妃居心叵测,又放下身段,恳请师弟暗中保护你;知你粘人,故约你,你只道心累——
罢了,这种事,总不可能像你那般没遮没拦地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