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在垂拱殿内,赵佶望着到来的吕颐浩,目光愤怒道:“杜充才可大用,是不是你对朕说的??”
“臣有罪,不过臣听说的经过,同远宁侯所言并不一致,那杜少傅之子,的确一时孟浪,但他并没有真正的冒犯,反而被郡主的两名女卫给毒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家中躺着”吕颐浩连忙解释道。
听到这话,旁边站着的梁师城开口冷声道:“吕太傅正是爱护同僚,那本官想问一句,若这一次不是郡主,身边没有女卫保护,那是不是要等这位杜公子非礼之后,杜少傅才真正的有管教不严之责!!”
“这。。”
梁师城一看,抱拳严肃道:“官家,如今三方会谈,正是关键的时期,身为朝廷少傅之子,确不守礼仪,不知大局,于大街闹市之中,调戏女子,朝廷的颜面何在,大宋的律法何在!!”
“另外官家,这位郡主可不是一般人,他是远宁侯的妻子,不但是楚国的郡主,更是齐国的上夫人,杜广的所为,等于是同时得罪了齐、楚两国!!”
“梁太尉,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吧!大不了,本官亲自去跟远宁侯道歉”吕颐浩听到这话,有些不满道,若是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可梁师成以前同蔡京执掌中书的时候,底下的门生,官员,不知道犯了多少比这严重太多的罪行。
“吕太傅,现在不是道不道歉的问题,而是国之礼法的问题,你如此偏袒,那要不让人去调戏一下你的女儿”梁师城似乎看穿了吕颐浩所想,立刻面不改色的反击道。
“你。。”
“好了”赵佶不喜的看了一眼吕颐浩后,摇头道:“免去杜充的一切官职,让他回老家去吧!!”
吕颐浩一听,着急道:“官家,杜少傅是有治家不严之错,但其乃朝廷的重臣,官家岂能因为远宁侯的一番话,就将重臣贬谪,此非圣君之道也!”
赵佶听后,顿时面色一冷,“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三国和谈,朕不杀他,就已经很不错了”
“官家”
“退下!!”
望着发怒的赵佶,吕颐浩顿时满脸失望的摇头离去了。
“官家,您看看这位吕太傅,自从执掌中书后,专横霸道,哪里还有一点当年太师的恭顺,想当年太师的权力不知比他大多少,但在陛下面前依旧谦恭有礼,凡陛下所言,就算在苦,在难,也一一办到,其实太师的很多委屈,都不是为了自己,而这位吕太傅,三天两头言陛下这也不对,那也失当,动不动就给人挂蔡堂的名号,大肆提拔亲信,以救世功臣自居,他远不如宗公也!!”梁师城目光一动后,故作叹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