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床的时候。”陶嘉想了想,回答:“打了很多个喷嚏。”
吕向霜:“头疼吗?是什么样的疼?”
陶嘉比划了一下,表示:“有几只猴子在脑袋里,跳上跳下的。”
“……”吕向霜消化了一下这个比喻,觉得只有顾俞才能听得懂,只好又问:“那别的地方会不舒服吗?”
“比如,”他收起听诊器,若无其事地引导,“感觉头脑发晕,导致眼睛也看不清了,或者听不见别人说的话。这种感冒就很严重了,要去打针。”
陶嘉把衣服整理好,闻言抬头看了他一会儿。
在陶嘉澄澈又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里,吕向霜幻觉自己那点弯弯绕绕问话的心思都被瞧透了,顿时也有点莫名的局促感。
但最后陶嘉还是说:“没有听不见别人说的话。”
吕向霜内心松了一口气,拉开帘子把人放出去,对外边的顾俞道:“普通感冒,放心。不过之前开的药不太适合陶嘉,我给你另写一张。”
顾俞和石头一人一龟在外面等了很久了,陶嘉跑出去后把自己因为冷而发凉的手塞进顾俞兜里,一伸进去就碰到了裹着布袋子的石头,毫不客气地把乌龟挤到边上。
“土土,”顾俞将石头拎出来,并语气柔和地训了一下陶嘉,“它的壳还没好。”
“让吕医生给它治一治吧,”陶嘉和石头大眼瞪小眼对视片刻,开口道,“吕医生说他什么都能医。”
“……”吕向霜转移话题,随口问:“陶嘉的感冒应该是着凉受风了,昨天没穿好衣服?”
陶嘉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看了一会儿,说:“昨天是情人节。”
吕向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