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衣间本来就很小,勉强能挤下两个成年男人,方白景只觉得自己的鼻腔都是傅枫冷冽的香水味。
他满脸写着警惕,却不知道自己身上衣衫凌乱,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眉眼闷红,语调还在抖。
可怜兮兮但又硬撑着的样子。
傅枫伸出手,像是捉只小鸡一样轻而易举地把方白景拽了过来,他把方白景圈在怀里,才不急不缓地低下头问道:“以前都是纪伟乐帮你脱的衣服?”
方白景僵直着背,他能感受到傅枫的手在他腰上轻揉慢捻地蹭,像是在摸只不听话的猫。
“关你、关你——”
方白景本意是想硬气点的,但他腰上的软肉被傅枫一摸,身上就发软,控制不住地往傅枫身上靠。
他硬气不起来了,闷闷地道:“不是,戏服只有外面那一件难脱,我都是穿好几件的。”
傅枫的嗓音很有磁性,在他的耳边 “嗯” 了声。
衣服的系带快被方白景绞成了死结,傅枫借着头顶的光仔细翻看了几眼。
他蹲下身,开始耐心地帮方白景解系带。
傅枫的动作不紧不慢,并没有半分不耐,或许是因为这项工作过于繁琐,傅枫的眉头轻微地皱了下,但又很快地舒展开。
方白景愣了下神,他低下头看傅枫。
傅枫的身体半蹲着,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身上像是晕了层明亮的雾气,他长得好看,表情却还是冷淡地像是在看什么重要文件。
烦了方白景五分钟的系带被傅枫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解开了,最外面的那件衣服像是蝉翼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但傅枫的手没停,继续去剥他的第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