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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进宫,可偏偏这一年一次的包衣选秀她没有被选落,被送进四阿哥府邸上当奴才,可是老是做着奴才有什么意思,她只盼着自己能早早出宫,嫁给一个好人家生一双儿女即可,那才是她想要的美满日子。

依她的能耐在主子面前得青眼并不难,可她一开始就只看中了侧福晋身边的贴身宫女位子,她知道侧福晋不会争宠,更不会有麻烦事招惹在身,正好方便她到时候出宫嫁人。

可既然侧福晋已经察觉到她的心思了,她依了侧福晋又如何,能让她在二十五岁前出宫,就意味着她兴许就不用当别人的继妻、养别人的儿女了,能让自己嫁到一处清白的人家里,何乐不为。

魏婧薇点了点头,“你给我说说这府邸的高格格吧。”原主进府才不过半年时间,不如月莺在府邸上留的时间长,她问出这个问题不算奇怪。

月莺仔细思量片刻,道,“侧福晋,高格格的身子兴许是极难怀上子嗣了。”

“怎么说?”魏婧薇有些讶异,就算知道高氏终此一生都没怀上过孩子,但在原主记忆中,这事可从来没有个头尾啊。

月莺仔细道:“侧福晋,奴婢知道高格格曾有过在月事来时身子不小心受寒的经历,这是其一,二是高格格身子羸弱,却屡屡受宠,房事太过频繁也是不大好的。”

剩下的话语她没有说完,可魏婧薇已经明白月莺的意思了。

心里不由暗忖,这事情还真是有意思啊,高氏难以怀孕的消息居然还摆在明面上了,月莺虽机灵,可一个婢女都知道的消息,她不敢肯定福晋那边没有得知消息。

魏婧薇沉下心思,接着问起富察格格的事,月莺也都一一据实回答,还专门挑了重点来说,生怕侧福晋有哪儿不明了。

而魏婧薇怀了孩子的消息传出以后,弘历只高兴了一瞬,按照赏赐的规格赏下物品,就将这事抛到脑后了,尽管他子嗣少,可在他眼里兴许就只有二阿哥永琏是他唯一的阿哥了,永琏既是嫡子的高贵身份,还能成全他让嫡子继承他位子的心思。

那拉氏发生的转变比不得他眼里的政事来的更重要,毕竟这是皇阿玛难得交付给他的重任,他岂能不关心。

可是在后院女子眼里,侧福晋怀孕的消息一经传出,就是炸了天雷的大事,她们之中哪个不是久久留在四阿哥身边的人,资历最短浅的也有两年的时间,可这身孕之事她们竟比不过一个才进府不到半年的人。

不说嫡福晋那边恼恨了,高氏这边已经是躲在屋里好一阵摔罐子了,乒乒乓乓的,不怕没人知道,就怕有人不知道她心底极大的怨气了,她是爷身边最得宠的格格,怎么就不见她有怀上孩子的时候,反倒是一个哪哪都不如她的那拉氏怀上孩子了。

这是屈辱!

想罢高氏又将头埋在床上哭哭咽咽起来了,她不就是盼着自己能得一个孩子吗,若是有孩子在身,她哪会怕府邸的嫡福晋和侧福晋,早就能仗着身孕和爷的宠爱封为侧福晋了。

千人千面,魏婧薇不理会后院女子明里暗里的打探,将嫡福晋派来的人手都仔细看过一遍后,就交由月莺来处置。

怀胎十月,她这时间还有得熬了,况且有嫡子在前,她是不指望四阿哥能对她孩子多上心了,只要基本的优待没有落下就行,那些谈情说爱的事她实在没有兴致。

想起四阿哥今后会有十来个阿哥,但几乎被他作贱到皇位人选选无可选的地步,魏婧薇就一阵阵不是滋味,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走上同样的路,上辈子的手段用的挺好的,这辈子仍可再接再厉,魏婧薇自觉自己是能够将事情给摆清楚了。

魏婧薇依旧是在怀孕的时候躲在院子里不出来,无论是哪个格格想要上门拜访,都没有松下口,只有对福晋和爷的态度松懈一些,前者是贤良淑德的最好典范,又有一子一女在身,没必要对她的孩子下手,若真要挑一个下手的人物,大阿哥哪还能活到现在。

而爷是不理后院事的那种类型,可事关他的骨肉,该上心的时候还是会过来给她和孩子镇镇场子,这不,人是过来了,尽管在问过一两句表示关心的话语后,两人又没了话题可言。

弘历挑眉道:“你这是给孩子做胎教?”做胎教这个说法还是他从那拉氏口中得知的,真是新奇的很。

魏婧薇笑了笑,“是啊,爷要不要摸摸孩子?”

她肚子仍不算太大,顶多在这些时日里安稳度过了前三个月的安胎,肚子略微显示出一点痕迹了。

“好,爷看看。”说实话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尽管他曾有过五个孩子,可他始终都没有感知到自己孩子出生前的状态,虽说他摸了半天什么感觉都没有,但不妨碍他在其中得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