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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人还有多尔衮等诸位亲王贝勒,当然唯二的女眷也只有魏婧薇和郡王福晋,哲哲等人没有上桌,额齐格诺颜摸了一把胡子,拿起在手边盛满酒水的碗,“来,皇太极,这碗干了,让我看看你这位在盛京称帝的皇帝是如何一番英雄气概!”

皇太极当仁不让,一碗就干了下去,倒扣碗时没有一滴酒水流出来,额齐格诺颜爽快的将酒水都灌进肚了,“皇上果然是英雄人物,额齐格诺颜敬你一碗!”

这酒场上的你来我往一直都热闹的很,到最后连同在席座上的亲王贝勒都喝得半醉不醒,魏婧薇在凑了一会儿热闹后,就不理会这酒场上的事了,同原主的额娘一同有说有笑的,尽管她在席座上的作用是缓和两方人马的关系,可既然阿玛和皇太极这样处得来,她就不必再嚷嚷几句了。

等宴会散时,哲哲等人搀扶着皇太极回了寝宫,而额齐格诺颜也被魏婧薇和郡王福晋搀扶进麟趾宫,刚将阿玛放在贵妃椅上,魏婧薇正打算让宫女去煮一些解酒汤,免得阿玛醒来时又是一身宿痛。

只是魏婧薇刚准备吩咐下去时,只见喝得醉醺醺的阿巴亥郡王不知何时睁大了眼睛,看起来非但没有一丝醉意,还精神的很。

郡王福晋轻轻地笑了一声,慎怪道:“额齐格诺颜,你又吓着娜木钟了。”说罢歉意地看着娜木钟,“你阿玛在部落时就常常同人斗酒,哪能随意就被这一罐子酒水给灌倒。”

魏婧薇扶额,心道怪不得阿玛硬是要在宴会上同皇太极拼酒拼个你死我活了,连皇太极都拼不过这人,到最后哪有心思顾及阿玛是否同她说上话了。

“阿玛可是有话要和娜木钟说?”正好这个时候她也有些话要和阿玛说了。

阿巴亥郡王点头,“娜木钟,我想问你,你在信中说的可是真的?”娜木钟的胆子是真的大,居然现在就为九阿哥即位一事做打算了。

对于漠南蒙古部落来说,他们最念想的事就是恢复先祖的宏图旧业,可这事随着林丹汗的逝世后,人心是彻底散了,尽管还有强盛的势力,但都各自分裂,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同心协力建起一个蒙古帝国的。

而这时候皇太极的出现,以及皇太极拉拢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部落一事,是极大的威胁了漠南蒙古部落的处境,虽说皇太极在称帝后一直拉拢着漠南蒙古旧部,可若是不给出一点好处,哪能彻底将这事摆平,可不能让一直同他们作对的科尔沁得了好处。

可偏生娜木钟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即是成为大清皇帝的母家人一事的可能。

魏婧薇镇定道:“阿玛额娘,博果尔是皇上目前出身最高的阿哥,若是皇上想将皇位传承下来,怎么可能选择一个庶妃或是侧妃出身的阿哥为继承人,而且就算皇上打了别的注意,我也不会依的。”

她不会将权势让出去,况且清初最是重视阿哥身份的时候,只因为现在的资源实在是太少了,阿哥生母在娘家中的地位亦是很重要了,送上门的优势还拱手让人,她又不是不清楚现在的局势。

想当初原主就是顺从了这么一回,至此以后有关皇太极的血脉都散尽了,唯一一个活得还算长久的子嗣还是原主和林丹汗的阿哥,可见新帝对原主的血脉多么忌惮,这怎么了得,她定是要好好护着三个孩子一同活得长长久久的。

她不光要笼络自身的部落众,还要将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的部落也安抚好,不让阿玛看到希望,到时又怎会远水救近火呢,有些事情不需要点的太透,只需要双方都明白就行。

额齐格诺颜若有所思,他是阿霸垓部的部落领主,来这一趟盛京自然不止是为了看望女儿的处境,更是要看清楚这称帝的皇太极为何等英姿人物,见其在宴会上进退得宜的模样,他心里是安落一部分了,他总要看清楚皇太极能否守住这创下来的基业的,才敢放心做决定。

魏婧薇静静看着他思量事情,心里没想着将皇太极已然没了生育子嗣的可能说出来,这事虽然能让阿玛立刻下定决心帮着她和博果尔,但实在是不保险。

她总不能指望阿玛和额娘这儿一直守口如瓶,反正有博果尔和阿布鼐在,阿玛是绝对不会将这么大一块利益拱手让人的。

博果尔有极大可能继承皇太极的位子,而阿布鼐也很有可能继承其兄长的位子,不说其他,就凭着皇太极真心将阿布鼐当成自己儿子的这份心思,早就将他的打算透露的清清楚楚了。

养女可以用来联姻,而养子更是能拉拢一方势力,阿布鼐是林丹汗的遗腹子,也是林丹汗唯二的儿子之一,在其长子接过林丹汗的位子后,如果中间出了一点事,阿布鼐就能兄终弟承了,这是草原上的规矩,很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