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宸妃即便招了哲哲的不喜,在遭到淑妃反驳时都是护着的,魏婧薇揉了揉额头,心道这件事可不好处置啊。
不过她偏生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能用上药丸时就果断用上,无论这三位姑侄女的关系如何,是内斗还是斗外,她都用不着跟这三姑侄玩什么拖延战术,拖着拖着将自己拖死的可能性反而最大。
魏婧薇望着还是一副惶恐不安模样的淑妃,心里念着的想法还是把这人的思想说通,眼下这情形给自己找一个帮手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没瞧见后宫之中这三姑侄相互扶持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吗?
淑妃虽不是十分能耐的样子,但也不蠢,不会给她拖后腿,也不会给她闹事,还是与她同为林丹汗的遗孀的存在,这是再好不过的将对方拉到一条船上的条件了。
……
夜晚,皇太极到了麟趾宫的贵妃娘娘处,一进去就是一副冷凝的模样,“你今日可是同淑妃一齐针对海兰珠了?”
魏婧薇差点就怀疑自己的听力了,听闻这话,连起身迎接的想法都没有了,“皇上,您要是找妾身只是为了这事,还是一进门就用着指责的语气同妾身说话,那妾身也没什么解释的了,您直接到关雎宫找宸妃了。”
开什么玩笑,她与宸妃是相同的地位,固然没有那个高过那个的说法,怎么在皇太极眼中却是成了她的错,还得让她对宸妃低头,这人还是干脆点,别来她宫里,转身直接去了关雎宫,听他心爱之人的百般冤屈吧。
“娜木钟,你何时变了一个模样?朕依稀记得你之前对朕的态度还算温和,今儿倒是同朕唱对着干了。”皇太极的面色更是难看了,自他称帝以来,身边的妻妾无一不顺,哪想到还有一个跟他唱反调的妃子。
“皇上说得对,那要不要妾身重复一遍海兰珠说过的话,‘眼睛若是不管用不如摘了去’,皇上您听听,这话可好听,是你心爱之人亲口说出来的话,妾身估量着自己还是大老远躲着宸妃吧,不用当阻拦您和海兰珠相亲相爱去。”
魏婧薇不快不慢道,皇太极却是被这番话给镇住了,直觉告诉他,海兰珠不可能是这个模样,分明她那般娇弱,可娜木钟不会是骗人的性子,这人一直以来都是一副直性子,有话直说,从不跟他长篇大论。
皇太极好一会儿不说话,但是在接过话语后,淡淡说了一句,“一报还一报,这事就当是过去了。”
是啊,过去了,魏婧薇心里点了点头,可在她心里还没过去。
“这么说,皇上是要留下来了?不打算去宸妃宫里了?”要去就去,不去别一直站在那里,她可不兴奉陪。
“坐下吧。”皇太极没有回答,但这显然是留下来的姿态,魏婧薇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过去,既然选择留下来,那她也没想着还有下次被皇太极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指责的情形发生了。
“皇上可要喝羊奶,妾身特地加了茶叶去腥膻,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
娜木钟难得的放软态度让皇太极心里觉得好受许多,只是这碗羊奶喝下去怎么腥得很,一点都没有娜木钟口中所说的去腥了,相反,腥味正浓,本着不好怀疑自己妃子的想法,皇太极喝完了全部羊奶。
抬头还见娜木钟也将羊奶喝干净了,一时间也不好质疑,指不定是娜木钟自己的口味出了差错,连羊奶是否腥膻都分不太清楚了。
魏婧薇垂下眉眼,心道这只是开始罢了。
不久麟趾宫入夜,熄了烛火。
翌日,关雎宫的宸妃娘娘突感身子不适,寅时中期刚到,就有人前往麟趾宫神色焦急请皇太极过去,一听心爱的妃子身子不适,皇太极哪还有留下来的想法,直接起身急赶慢赶到了关雎宫。
身边的宫女迟疑道:“娘娘,您怎么不多劝劝皇上,这事若是传出去,就是咱们的麟趾宫丢了脸面。”
魏婧薇无所谓的穿上衣服,手上动作不停,淡淡道:“若是说起丢份儿这事,本宫早就丢了脸面,你以为皇上昨晚来是为了何事?”
只是想为他心爱的妃子出口气罢了,但没想到自己心爱之人不占理,便顺其自然留了下来,尽管心里面还念着海兰珠,但丝毫不影响其留下来过夜的举止。
她有时候还真想问问这人,所谓真爱是什么,别是什么稀里糊涂的话语了。
“你也不必担心,没人赶同本宫唱反调,只除了海兰珠罢了。”
但海兰珠是将皇太极“抢”走的人,未必占得了上风,毕竟海兰珠的地位可想而知,若是她哪天起了念头也想将在别的妃子处寝下的皇太极“请”走,那就是一件笑话了,因而没有哪个妃子会天然站在海兰珠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