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个孩子是阿哥还是格格,如果能提前知道的话,他就能备着孩子的名字了,不过他也可以取两个名字,一个阿哥的,一个格格的,可谓妙哉。
匆匆到了年氏的院子,胤禛头一眼看见的就是眼巴巴看着他的塔娜,本来还想着说说这孩子的,这冷天留在院子里等他到来,岂不是冻坏了身子,可看着这孩子期待的眼神,还是说不出话来了。
只能说他一开始不习惯年氏外露的性子,他重规矩,可规矩在年氏这儿就不成方圆了,况且后院的妻妾哪个不是对他温顺之极的,客气之余倒让他平白生了他在此处做客的心态,尽管这般心态是他长久都经历过来的,以往都没觉得不对劲。
但换做是年氏这儿,他要是那天觉得年氏对自己客气了,不用怀疑,肯定是他哪儿招了年氏的不喜,得要哄回来了。
而塔娜这儿,都说女肖母,他也是照旧说不得,微微叹了一口气,将这闺女抱起来,心疼道:“塔娜,额娘去了何处,怎么就留你一人在这儿,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塔娜掰着手指道:“额娘去给阿玛做好吃的了,还说要让塔娜乖乖听话。”她可听话了,为了不让额娘给她煮好吃的,将这份好吃的让给阿玛了。
“又去小厨房了?”胤禛眉头微皱,倒不是为了年氏的手艺,单纯是觉得年氏都怀了身孕,万一累着了身子怎么办,“苏培盛。”
“是,爷。”苏培盛迅速反应过来四爷话里的意思,带着几个小太监进了小厨房,硬生生将年侧福晋“请”出来,魏婧薇一脸生无可恋,“爷,你这是做什么?”
没看见她正好做的兴起吗,好不容易能找一个非学医的乐趣,为何不让她痛快一回。
胤禛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将这人牵在手中,“好了,爷知道你想对爷好,可再怎么着都不能累着自己的身子啊,你好好的就是对爷最大的安慰了。”
?魏婧薇眨了眨眼,她有说这下厨房是为了他吗,她只是闲来无事的一顿操作罢了。
但……魏婧薇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还是点头应下了,不仅如此,还十分计较地说道:“可妾身前阵子还听说爷在福晋院子里吃的别提多香了,莫不是福晋的饭菜特别香,都怪妾身,手艺太上不得台面,也没能入爷心里。”
这哪哪的话?胤禛更是眉头蹙起,“你别听旁的人乱说,爷这阵子哪有到福晋正院里用膳了,爷只到你这儿你还不清楚吗?”
还是得让苏培盛好好守着这院门了,年氏不出门行走,这种挑拨离间的话语不出半刻就传到了年氏这儿,他做过什么事还能任那些闲来无事之人乱说。
……远比她想的还要诚实。
魏婧薇笑得更欢喜了,“那爷可记住了,妾身这儿可是时时等着爷的到来的,之前还有塔娜,如今等孩子生下来,就是三个人在等着爷了。”
“知道了。”胤禛头也不回道,看似没有变化,可实际耳边溢出的绯红却是不知不觉透露了他的心情。
苏培盛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敢看向爷身上,年侧福晋还真是胆大,被爷牵了手,还敢用手指挠着爷的掌心,真是,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也没看见年侧福晋分明是在逗着爷玩,像他曾经看到的猫逗老鼠的场景,他只看到了塔娜乖乖巧巧的模样,这孩子啊,果真是听话的很,见到额娘和阿玛牵手了,就捂上眼睛了。
苏培盛心里颇为欣慰,看来被吓着的人不止他一个,什么爷耳朵红了,什么年侧福晋胆大包天,他一定是眼花了!
待会他要吃些补补眼睛的东西了,年纪大了就是会有这些毛病。
……
正院内
福晋冷冷地看了这两人一眼,“你们可是听说年侧福晋有孕一事了?”
耿格格犹豫地点了点头,钮祜禄格格面上一阵平静,“是,福晋。”
她不光知道年氏怀孕了,还知道爷是忙不停蹄赶去了年氏的院子里,从没有注意到这后院里还有她的弘历在等着阿玛。
“既是如此,那我也将这话说清楚吧。”福晋闭了闭眼,温声道:“年侧福晋有孕是为一件大喜事,可这府邸的子嗣向来不多,你们能独占其二,想来我作为弘历和弘昼的嫡母,总不能忽视了这两个孩子的身份。”
“我想着也是时候将你们提为这府邸的庶福晋的位子了,都说母凭子贵,可也有子凭母贵的说法,若是你们的身份太过低微,说出去都是对王府阿哥的一种辱没。”
辱没?钮祜禄氏轻咬下唇,她生下了爷唯一一个生母是满军旗出身的子嗣,怎么就算辱没了,说来年氏的身份还是汉军旗人呢,哪里比得上她的满军旗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