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四爷那里倒不是问题,没有四爷的放任,她也没法救活小格格,当然这些事她是亲自吩咐下人去做的,全程有太医过眼,对外借口是养三个孩子有了经验,说起来还能在四爷面前加分呢。
自打这之后,宋格格是全然成了侧福晋的党派,就算侧福晋明面上没有承认宋格格的归属,可奈何宋格格就是个死心眼的性子,旁的人要是说上一点侧福晋的坏话,都立马翻脸。
不仅如此,宋格格还眼巴巴的将养好身子的女儿时不时送到侧福晋面前,说是侧福晋是小格格的再生额娘,须得让孩子也在侧福晋面前尽孝。
魏婧薇眉眼抽搐的受过了宋氏的好意,婉拒了小格格的到来,就当是她一时圣心大发吧,小格格养在宋氏身下即可,用不着时时把小格格送来,她受不起!
……
很快到了康熙四十七年,这一年朝廷局况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
先是九月份的皇上废太子一事发生,导致整个朝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其中大阿哥为解多年心头之恨,竟冲动之下想亲自杀死废太子,这彻底惹怒君王,大阿哥就此得了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声,自此绝了登上皇位的可能。
四阿哥作为太子党,在这个处在风口浪尖的关头,为太子说话极有可能被盛怒的皇阿玛迁怒,而且依废太子的罪名,他要是违逆皇阿玛,反倒是不孝不敬的罪过。
他只能暂时在贝勒府避开紧要风头,等风平浪静的一天,太子二哥固然是没了储君的地位,可皇阿玛培养了二哥那么多年,其中掺杂的父子之情比起他们一众兄弟而言,或许多得多了,他不能就此认为太子没了起势的可能,不管这个可能多么渺茫,他都得按耐住。
胤禛抑住心里的波涛汹涌,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怒不形于色,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不管怎样,太子有被拉下来的一天,就证明这皇位未必就是太子钦定的宝座了!
都是皇上的阿哥,都有争那个位置的能耐,凭什么太子一直是太子,而阿哥就只能是作为左膀右臂的存在了。
胤禛目光如矩,慢慢将年羹尧送来的书信展开。
第17章
年羹尧是他底下的门人,是个极有才能之人,也同他一般野心勃勃。
如今太子已废,他也是时候发展自己的势力了,并非说之前只能缩着手脚,只是这名正言顺还是挺重要的,太子被废,那这大清皇位由谁来坐定,就不是一家之言了。
如胤禛预料的一样,太子被废这件事还没有过去多久,皇上再次将众位皇子召集乾清宫,说是皇太子已废,当从诸子中另选一人为太子。
听闻这句话后,在场的胤禛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他更清楚皇阿玛说这事未必是真的这般打算了,他唯有冷静下来,才能看的更通透明了。
果不其然,大阿哥或许是清楚自己继位无望的事实了,便向皇上推举八弟胤禩为太子人选,说是八弟人品贵重,当得一国之君,胤禛心里冷了冷,他从皇阿玛眼中看到的并非是温和,反倒是深严的怒火。
事已至此,大阿哥被皇上囚禁,八阿哥引起皇上警惕,胤禛回了府后留在前院的书房里,等着皇阿玛下一步的安排,都说君心不可揣测,可对于他而言,这已经是一件家常便饭的事了,他手上能动用的权势不多,唯有一步步谨慎行事。
或许是他在书房里留太久了,苏培盛在门外发出一点动静,胤禛抬头,苏培盛担心道:“爷,您已经一中午没有用膳了,侧福晋派人送来一碗红枣山药汤,说是暖胃用的,您要不先歇会吧,免得侧福晋太过担忧。”
“嗯,你先放下吧。”胤禛也不啰嗦,将食盒里的汤碗拿出来,不等苏培盛反应过来,直接一碗饮尽,正如苏培盛说的,很是暖胃。
“还愣着干什么,去回了侧福晋的话吧。”
“嗻。”苏培盛小心收下了食盒,动作轻悄悄下去了。
至于四爷这头喝了汤水后又继续忙着分析朝廷之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魏婧薇只能保证四爷有人记惦,不被饿着就行,更多的事她一个侧福晋也没法替他分忧。
十月时,八阿哥在朝廷之上被朝廷重臣的推举下联名保奏为太子,康熙帝本想听从朝廷臣子的建议,不料想不知在何时起八子居然笼络了这么多大臣,还自行成了一个党派,这就大大加重了帝王的忌惮之心。
康熙四十八年正月起,八阿哥党派被皇上重重打击,太子复立,与此同时,康熙帝加封各个皇子。
先是三阿哥胤祉晋封为诚亲王,四阿哥胤禛晋封为雍亲王,五阿哥胤祺晋封为恒亲王,接着七阿哥胤祐被封为淳郡王、十阿哥胤俄被封为敦郡王,九阿哥胤禟、十二阿哥胤祹、十四阿哥胤禵各自被封为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