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头,看着木质的天花板。
李思懦总以为沈红秋是一位舞台剧演员,虽然他没跟李承泽谈过这个问题,但李承泽觉得他就是这么想的。但沈红秋并不是,她和舞台剧唯一的联系可能就是她练过几天的芭蕾舞,她的梦想也和舞台剧从无关系。
但她自从回国之后,便总是幻想着自己在舞台上表演,便把小阁楼打造成了舞台,只有李思懦是格格不入的,或者也可以说,李思懦也是沈红秋舞台剧的一部分,是娃娃,是小丑,是道具。
“妈,如果你活着,就好了。”李承泽说着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的话。
李承泽闭上眼睛,卸下了力气,椅子也平稳地落在了地上。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径直走到李思懦的床边,俯下身去,从床底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
李承泽“哈”了一声,脸上露出自嘲的笑。
“妈,你看,他又瞒我。他也不想想他的东西都是我收拾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他双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那个盒子打开,里面露出一条红色的舞裙。
有这么一刻,他想拿着这条裙子去找李思懦对质。但眼前又闪过了李思懦刚才在底下专注地望着他的情形。
算了,他是爱着我的,我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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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懦和天天玩完,回到阁楼的时候,李承泽正呆呆地坐在他的床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