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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莺吓了一跳,却下意识抱住陈常勇的肩膀,伸出舌头脸颊微红地回吻。两人的身体紧贴着,陈莺感受到陈常勇剧烈的心跳透过胸腔传递过来,连带着他的心跳也无端加快。陈莺抬手捧着陈常勇的脸,感受到手心下的皮肤比平时还要热。

陈常勇抱着陈莺走到床边,小心把他放下,大手还留恋地在陈莺的身体上摩挲,最后停留在陈莺平坦的腹部,仔细摸着。

陈莺依偎在陈常勇怀里,任他一遍一遍摸自己的肚子,忽然抿着嘴笑起来,捏了捏陈常勇的耳朵,“爸爸,这么高兴呀?”

“高兴。”陈常勇低声说。

“你不是不希望我怀孕吗。”陈莺一见陈常勇笨拙不会表达的样子就忍不住逗他,“怎么现在又高兴啦。”

陈常勇沉默半晌,又把陈莺搂进怀里抱着,手劲温柔克制。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复杂的情绪,虽然一直不期望陈莺怀孕,可是在确定陈莺真的有了他们的小孩后,那种铺天盖地的喜悦和幸福感又将他砸了满头。陈常勇难得这么激动,一时更是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陈莺又亲又摸,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陈莺被他揉得满身绯红,嘴唇也被亲得一片水润,柔顺的头发很快在纠缠中散乱了。陈莺躺在床上,陈常勇压在他上面,火热的气息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陈常勇像个急促的色情狂一样大力抚摸着陈莺的胸,腹部,细腰和大腿,陈莺的皮肤雪白光滑,不知是否是开始怀孕的缘故,摸上去的时候比平时更多一种细腻的满盈感。

陈莺被摸得眼神涣散,喘息间渐渐夹杂进情欲。他牵着陈常勇的手指,软声说:“爸爸,想做。”

陈常勇哑声说:“现在不行,要过两个月。”

“我想要”陈莺牵着他不放,抬脚撒娇般踩在陈常勇的腹部,“谁让爸爸一直摸我。”

陈常勇摸他是因为实在太高兴,嘴上说不出来,只能用肢体语言表达。可陈莺又小又浪荡,被他一摸就发了春,陈常勇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抓住他乱动的脚踝,将他腿上的裤子脱了,拉下内裤,见他腿间的隐秘之地已经泛出一点湿润的水光,便把陈莺的腿拉开些,俯身舔了上去。

他含住那两片肥润的阴唇吸吮,舌头把穴里流出来的水舔净了,然后慢慢探进去一点,小幅度地在里面搅弄起来。陈莺的穴很热,很暖,带着一股情热的旖旎香味,穴口的肉被陈常勇舔弄得细细震缩,陈莺大张着腿让陈常勇舔自己,晶莹的脚趾时不时用力蜷缩起来,伴随着柔软娇俏的呻吟,陈莺的手指插进陈常勇的短发,指尖细细抖着,昭示主人正承受着持续的欢愉。

陈莺被陈常勇舔得泄了身子。他在高潮时下意识夹紧了双腿,陈常勇的脑袋埋在他的腿间,把女穴里溢出来的水全都咽了下去。直到陈莺的腿无力垂下,陈常勇才直起身,扯了纸将他湿漉漉的下身一点点擦干净,然后帮他穿上内裤,拉开被子替他盖住光溜溜的腿。

陈莺见他要走,小声问:“去哪里呀。”

陈常勇答:“买菜,给你做饭。”陈莺还是瘦,陈常勇打算去买些鸡肉和猪肉,再多买些菜,给陈莺补补身子。

“那爸爸早点回来。”

陈常勇摸摸陈莺的脑袋,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裤,出门走了。

陈莺听着陈常勇收拾东西离开家的声音,从床上坐起来,透过卧室里厚厚的玻璃窗,看着陈常勇离开院子的模糊背影。

在陈莺作为陈常勇的新娘出现在河下村所有人的视线中之前,漫长十八年的岁月里,他总是看着陈常勇离开的背影。

家里有一个隐秘的阁楼。在从前屋通向后院的走道上,右侧开着一个狭窄阴暗的楼道。楼道窄到只容一名成年人勉强通过,台阶平而矮,用水泥粗糙堆砌而成,歪歪扭扭通向一个没有光的尽头。楼道上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开在楼梯侧边,即使有人发现这道不起眼的楼道,也因为上面不过是个家家户户都会有的杂物间。

陈莺在那道门后生活了十八年。

阁楼很小,但是很高,窗户开在高高的墙上,送进风和光线,看起来像是一个监狱。陈莺从出生起就生活在这个“监狱”里,唯一的探视人员就是陈常勇。但是陈莺却没有觉得憋闷过,因为陈常勇尽可能地将这个逼仄的地方布置得温馨,他买来卡通的被套和枕头,从镇上带回来各种形状的娃娃,多到从陈莺的床上堆到床下。陈常勇还把自己从前的旧衣服全都拆了,缝在一起拼出一块地毯,铺在陈莺的床边,后来这张地毯上还被陈莺贴上了陈常勇不知从哪搜罗来的贴纸,花花绿绿贴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