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江濯很害怕是别人捡到时意的手机给他打电话。
他不知道时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希望时意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能想一想他和孩子。
他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接通了电话。
当听到里面是时意的声音时,大大的松了口气。
还好。
是他。
时意在电话里说:“喂?”浓重的鼻音,显然是哭过,因为江濯很清楚的记得今天的时意并没有感冒,他们分开不过几个小时而已。
就算在这几个小时里感冒了,也应该有个发作期,不会一下子这么重,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哭过。
江濯声音格外的温柔低沉,透着诱哄。
“你在哪儿?”
“我……我在地铁上。”时意坐在地铁上,一只手抬起挡住自己的眼睛和江濯说话。
江濯说:“你要去哪儿?回家吗?”
时意嗯了声说:“对,我要回家。”
“我下班了,你下一站是哪里?你下一站下车,我去地铁口接你。”
听到江濯像哄孩子似的说话,时意松开手,看向下一站,说了站名,刚好地铁也停了下来。
“你出来后,在路边等我,我去F口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