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把他定位成了当年那个因为遗物丢失而慌乱哭泣的少年。
他早就想通了,人哪儿能被一件死物逼死。
父母若是知道他如今因为他们的一两样东西这么为难,还要遭受污蔑,肯定不会愿意他为了拿回这样东西就被泼一身污水。
遗物只是为了纪念,就算什么东西都没有,他仍然可以纪念。
姚成贤不过是仗着他当年很珍惜父母遗物罢了。
还有一点就是,沈越除了是他以前喜欢的人外,还是他的读者,撇去是以前暗恋对象不说,光凭是他读者这一点,他都不忍心和姚成贤合起伙来欺骗他。
这件事里,他无辜,但最无辜的还是沈越。
若是为了项链,不仅要担污名还要蒙骗无辜的人,他左思右想都过不去那道坎。
他相信若是几年前还在上学的自己,一定会对姚成贤言听计从。
但人都是会成长的,以前看一件事是一个想法,现在看一件事又是另外一种想法。
特别是那天晚上他们回去后,他和江濯聊了很久这件事。
时意也清醒了过来。
有纪念意义的遗物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活着的人该怎么生活,纪念有很多种方式,江濯告诫他,就算我们想不出来两全其美的法子,也不要为了所谓的死物而选择与虎谋皮,没有必要因为一件死物被人威胁。
他今天威胁你做欺骗别人的事情。
明天有另外一个人拿着你所谓重要的东西,让你去坑蒙拐骗,你也要做吗?
不过是取舍问题。
时意给问完话的沈越说:“原本,按照以前我的性格,可能真的会被姚成贤利用,为了我父母的遗物,说一些欺骗你的话,但现在,我选择放弃遗物,也要对你说出真相,第一,我不想欺骗什么坏事也没干的人,第二,你是我的读者,第三,你曾经是我少年时喜欢过的人,虽然只是曾经,但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只是知道的,希望你不要再被他骗了。”还有最重要的一条,时意没有说,那就是,他不想因为父母的东西,成为一个骗子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