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圈突如其来的一枪?精准利落猝不及防。
他大哥说他心眼儿浅的几乎没有,还吃激将法,稍稍一句话说了他就受不了。
事实上,他心思比十个人加在一块都沉。
他的睚眦必报,明里暗里的挖坑算计,甚至在一开始将他都瞒过去了,以为他是个拿着大哥钱来挥霍的草包。
荆修竹把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说:“我跟他没关系。”
文诚略微皱眉,有点想不通的在荆修竹脸上审视了半天,委婉的问:“那你不喜欢他还那么对他啊?”
荆修竹转过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解释他不喜欢宁见景,还是该解释他没有那么对他,这两个简直是无解题。
现在这个所有人都以为他在办公室把宁见景给上了的状况,他说什么都像是个拔吊无情的渣攻,无力又苍白,更渣了。
“文诚。”
荆修竹侧过头,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那天,在办公室就掐了一下宁见景的手腕,你相信吗?”
文诚也认真的想了想,郑重其事的伸出手腕:“来,你掐我一下。”
荆修竹:“……很好。”
他这辈子是别想洗干净了。
其实宁见景长得漂亮又骄矜,却不是那种娇娇软软的反而满肚子小诡计,两只眼睛亮的像是藏了亿万颗星辰。
每一颗星辰里头,都是一个阴谋算计,让人防不胜防。
昨天在办公室里,他故意叫出声的时候,眼角含着的一点挑衅和嚣张。
他就像是嚣张的火苗,轻而易举却又无所不用其极的挑动别人心里积压多年的火种,一颦一笑全都踩着极限,骄矜不驯也好,软腻勾人也好。
不达目的不罢休。
荆修竹摩挲了下手指,将手里那张纸攥在了掌心里,小王八蛋。
——再瞎没分寸的撩火,就掐死。
“阿嚏。”
一声清浅的喷嚏声强行打断了荆修竹的沉思。
宁见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揉着鼻尖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荆修竹磨了磨牙,忍了。
“荆队。”宁见景打了个呵欠走到椅子边坐下了。
荆修竹:“有话说话。”
因为呵欠和喷嚏,眼睛有点微微发红,带着一点生理造成的水汽,有气无力的说:“我想吃早饭。”
荆修竹眉角一跳,就说这小王八蛋给他条被子没安好心,果然有目的。
“怎么着,要我亲自给你做?”
荆修竹脚尖勾了他的椅子,朝自己拽了拽,温柔笑说:“要不要喂你?用手还是嘴。”
宁见景说:“不要,恶不恶心。你就去食堂拿来就行,我刚才去看了一下,陈叔说包子是豆沙馅,很甜,我要两个。”
荆修竹这次是真的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他特地去过食堂,结果自己不拿,回头来支使他去。
有毛病?
宁见景半死不活的从椅子上抬起头,一脸憔悴的说:“我昨天把唯一的被子给你了,我冻了一夜感冒了,啊可能还有点发烧,也没别的要求就想吃个包子,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