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球中心训练了一天,下午五点多,方姐开车将苏妙妙送回湖畔小区。
距离小区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方姐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修长挺拔的男生站在一棵树下,清俊的面庞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虽是等人,却不急不躁。
方姐笑笑,唤醒坐在后座打盹的网球女孩:“妙妙,到了。”
苏妙妙睡得快,醒得也快,揉揉眼睛,发现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
她抓起书包,朝方姐道别,下了车。
这时,她才发现谢景渊就站在不远的树下等她。
这种画面应该很熟悉了,可之前的两周谢景渊都对她不理不睬,苏妙妙就愣了愣。
谢景渊已经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地拿过她的书包。
苏妙妙想起昨晚的对话,想起早上的鱼汤,刚刚冒出来的那一点点异样感觉也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怎么没骑自行车?”她有些失望地问,从小区门口到他们居住的七号楼,要步行五六分钟。
才结束一天的训练,苏妙妙只想一动不动,什么都不需要她做。
“明天会骑。”谢景渊承诺道,然后带着她走向开在小区旁边的超市,“去买点东西,你那边要不要补充什么日用品?”
苏妙妙想了想,发现她什么都不缺,爸爸离开前都替她准备的十分充足,这才刚刚过去一个多月。
没有要买的,进了超市,苏妙妙就影子似的跟着谢景渊移动脚步。
谢景渊买了盐、醋等调味品,绕过几排货架,他停在了一排罐装啤酒前。
苏妙妙就看着他取下三罐啤酒。
虽然早上就听道长说他要尊奉清虚观祖师爷定下的规矩了,不用再继续吃素,可亲眼看着道长买啤酒,还是给苏妙妙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她小声问:“祖师爷也不戒酒?”
谢景渊看着她,低声道:“祖师爷曾自称酒仙。”
苏妙妙:……
她想起祖师爷威风凛凛的雕像,想起祖师爷身上的确挂着一个葫芦,只是她一直以为那葫芦里装的都是灵丹妙药,现在才知道葫芦只是用来装酒的。
“不过,饮酒不可过量,若因贪醉而犯错,自有戒律惩罚。”谢景渊补充道。
苏妙妙点点头,适可而止,她懂的。
两人去收银台那边付了款。
离开超市,两人沿着还算清静的小路往回走,苏妙妙闻着购物袋里飘出来的淡淡酒气,想象道长吃肉喝酒的样子,还是不太习惯:“道长重新尊奉祖师爷的规矩,那当初修改观规的是哪位观主,道长就不怕他生你的气吗?”
谢景渊神色平静:“祖师爷要恢复旧规,凡清虚观弟子,都该遵从,违者便是不尊祖师爷他老人家。”
苏妙妙懂了,祖师爷最大,祖师爷也最厉害。
她又想起惦记了一天的烦恼,不由地靠近谢景渊,双手抱住他的胳膊,警惕地望着天上:“道长,我以前不懂事,在清虚观犯了一些错,祖师爷会不会显灵来责罚我?”
谢景渊唇角微扬:“不会,祖师爷最宽宏大量。”
苏妙妙就长长地松了口气。
走出电梯,苏妙妙从书包里拿出钥匙,她开门的时候,谢景渊就站在旁边看着。
苏妙妙疑惑地看过来。
谢景渊:“我看看你的绿植还活着没。”
苏妙妙:……
糟了,她又忘了给绿植浇水!
谢景渊就重新帮几盆绿植恢复了生机,还细心地擦掉叶片上的灰尘。
今晚计划吃火锅,徐守、顾嘉凌去菜市场买菜还没回来,趁这段时间,谢景渊替苏妙妙打扫了一遍卫生。
苏妙妙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来忙去的身影,那种“不习惯”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道长,其实你不用做这些的,我可以叫家政阿姨过来。”当谢景渊拖地拖到她的脚下,苏妙妙一边抬脚一边看着他道。
谢景渊看她一眼:“叫一次家政三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