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黎周周小瞧这些官低的妇人,而是真混着来了,这些官低的妇人得四处逢迎赔笑,玩不痛快。在昭州时,他家那是商贾一起招待,底下有品阶的一起招待,大抵还是比较自在的。
其实黎周周后来也想过,没准商贾们就想和当官的一同赴宴,就想巴结结实当官的——
“……是的啊,不是我小瞧谁,周周哥,我知道你心好替她们着想,可京里女眷后宅走动,那多是为了前头老爷们,想多认识认识人,有个什么门路的,你这么干,男人官位低的妇人可能还会不尽兴。”柳树说。
黎周周:“我也想到过。不过我家办宴会,我没想替相公拉拢人脉,就想着以后在京里生活时日长久,总是要交际圈的,多筛选筛选聊得来的,以后就慢慢走动起来。”
相公说了不必奉承谁——指的皇家亲戚。
黎周周大致也看懂了,圣上和小容一条心,他家相公当官为民,背后靠山那就是圣上,旁的也不必太牵扯过重,重了反倒不好。因此就‘我行我素’来。
柳树一听,琢磨了会,而后恍然大悟说:“周周哥你说得对,我在京里过了这么多年,说是懒得理那些嫌弃我的贵妇人们,实际上我这是处处合了那些人想法,着了那些人的道了。”
“他们一挤兑我,我就刺,然后得了个不好听的名声,我不在意,可宴席应酬总是有的,去了就生气,生完气回来一肚子火,下次还是这样。”
在官场后宅,哪能真不同人打交道,就是在村里过日子时,黎周周不爱听八卦,那也有个说话的杏哥儿,不然一人干活睡觉,就是有相公孩子,那也不能全天围着孩子相公打转,没个自己圈子。
黎周周是不习惯了。
“也不说交至交好友,就是能聊来,你们去赴宴了,说说话聊聊天,心情也自在多了,不至于一肚子气。”黎周周说。
柳树当即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