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
诚亲王府邸。
太过安静祥和,诚亲王便不痛快了,丰州老二不动,戎州那边不打,为什么不打,为什么不死人呢。
诚亲王喜爱看打仗死人,喜爱看百姓惶恐城中大乱,喜爱看他的好六弟惊恐不定夹着尾巴逃出京城,如今这么安静,不好。
“也该让老二和十四打起来了,老二能忍住不动,那就添一把柴,我不信,赵家灭门,老二能不记仇不记恨。”
如今赵家没了,可京里的人质还有的是。
端太妃、老二的妻儿,拿谁开刀呢?诚亲王摸着空荡荡的袖筒,眼底是疯狂狠辣,他断臂之痛,定要此人千倍万倍的尝回来。
二皇子自立并肩王,划拉了西北区域后,京里天顺帝对二皇子的王妃一众妻儿态度略有些轻不得重不得,以前还面子上给予体面尊贵,如今是将人圈在府邸,不许走动外出,里头伺候的下人全换成了宫人——却不许宫人欺辱二皇子妃一众,还是好吃好喝供着。
可见天顺帝矛盾还有胆怯了,这是怕二皇子到时杀回来,不敢得罪。却不知,两人早早就是没情面可讲,只有血海深仇,哪怕天顺帝优待二皇子亲眷,也不过是死的时候利落一些。
就说如今,辅政王府那般的铜墙铁壁,竟然还是出了事。
“老二嫡子中毒了?怎么会中毒?!”天顺帝接到消息,吓得是魂飞魄散,从喜欢的哥儿身上爬起来,穿着衣裳掀了帘子就出来问太监。
太监跪地,头也不敢抬,面色惨白额头黄豆大的汗,规规矩矩说:“回圣上,申时两刻时,辅政王府传回消息,说大公子如同往日一般,练完了字用了一碟点心和茶水,不出一刻——”
天顺帝等不及这些絮叨,一脚踢到太监肩头,“朕问你人如何了?命可还在?”又急的团团转,“要是命还在但跟十一一样落下个不能人道,老二那畜生不得杀回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