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一直念九月,是兆兆小相公不可爱吗。”
不知道碰哪里了,黎周周咬着唇发出闷声,讨饶叫相公。
生什么妹妹,顾兆才不乐意,福宝今个跟爹睡大炕,回到村里闹起来,感觉又像是回到了才成亲那会——比成亲那晚久许多。
在村里住了几天,什么都见了,大家都好着,苏佳渝苏石毅是在家里住了两晚就急急忙忙过来了,唯恐大家都走了不要他们了。
苏家三兄弟也亲自过来跑了一趟,背了些山里的东西,像是笋子、晒干的蘑菇、菌子,还有野鸡这些。
这次栓子小河回来了,三家是都差点没认出来,孩子个头蹿了蹿,脸也干净,人也利落,苏三问起来,苏石毅说改了名字,每日干啥干啥。
再仔细了就没提。
“……要去昭州,我听表哥说那里远的很还艰苦,我和小渝抓阄抓到了,小英和磊子留在京里。”苏石毅说。
苏三自然是急,儿子跑去昭州了,没在京里以后那银钱咋办?他家本来就一个人,不像前头两个哥哥,二哥是最享福的,每年啥都不干就十两银子,加上草儿拿回来的钱,这就二十五两了。
走了个小河,大哥家还有个狗蛋,这就是十五两。他家这个跑去了昭州,那能每年送钱回来不?
苏三急啊,可也不敢说不让去了,不让去留地里干啥。家里的地人手够种了,现在就是缺钱,听栓子的话,这要是不去那就送回来,人家不缺人用的。
于是连忙收拾了家里山货,不管咋说先过去看看,不成了给大老爷磕头。其他俩兄弟一看也跟上了。
头没让磕。顾兆又不是有特殊癖好,专门喜欢看人给他下跪磕头的,一看有磕头那预兆先给拉起来了,有啥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