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祺过去的那张大床也还留着,齐父说他们还可以追忆下高中年华。这么多年他们身材变化也不大,还能挤下。
郑南与很快就睡着了,他很容易做梦,如果这张床也算作故地,一趟重游唤醒了他们同床共枕的记忆。他们很多次睡在一起,遛狗时总会偷偷牵手,齐祺那时很会撒娇,不言不语的要他抱。
可靠近郑南与的人总是不幸,走失的弟弟,跳楼的同学,父亲自焚的陈骏。他也不是很懂爱情,没有那样一个美好的范例在他心里,他害怕组建家庭。
十九岁的郑南与在高三毕业时真正爱上了齐祺,却没敢面对,他一直很想吻齐祺,他的爱情存了九年,现在才开始。
半夜齐祺惊醒了,坐起来大喘气,郑南与也醒来跟着他到客厅。
双喜已经出气多进气少,齐祺没再把它送去医院。两个人在旁边陪了一个小时,齐祺没怎么说话,只是喊双喜的名字。
“你放心的去找金桥玩吧。”
听到“金桥”的名字,双喜又有了反应,抬起头舔了下齐祺的手,闭上了眼睛。
凌晨四点他们回到床上,齐祺情绪很低落,郑南与拉住他的手说些安慰的话。
“双喜和金桥都是我从小养大的……现在长明区那里已经新建了公园,我和陈骏都不住那里了,中学也搬校区了。”齐祺断断续续说,“感觉,双喜也走了,我对长明区的记忆越来越淡,好像……就这么结束了。”
郑南与说:“一个区的位置又不会变,你想的时候随时回去看就好。”
灯关了,看不清人的脸。
齐祺突然问:“你记得高中毕业时,你答应我过了一本线多少分就和我接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