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画了两条线,想相交之后会分离果然是必定的,尽管在这个交点前他们都那样努力的靠近彼此了。好在齐祺早有准备,像抽屉原理只考虑最差的结果,短暂相交也好,总强过平行线。
郑南与的红笔圆珠掉了,红墨水泄了一卷子,笔画粗细无法控制。他低着头停滞了一会儿,握着红笔的手在抖。齐祺不敢拉他的手,只把自己的红笔递给他:“用我的吧,我有两支。”
两人在倒计时中短暂对视几秒,都看到对方憔悴的模样。
“谢谢。”郑南与接过笔,并没有碰到手。
齐祺轻声问他:“还睡不着吗?”
郑南与点头:“有点。”笔尖磨在卷子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写到第二问,他问:“陈骏还好吗?”
“和爷爷奶奶去h省了。”
“嗯,”郑南与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写题吧,要好好考试。”
这几天齐祺感到紧张又孤独,他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影响心情,高考是很宝贵的机会要抓紧,什么感情都等到考完后再说。
高考那天天气很晴朗,班主任带队送他们统一到考场,不断嘱咐他们记得写名字,答题卡不要涂错。齐祺和郑南与没分在同一个考场,一个在三楼一个在二楼。
上楼前郑南与在楼梯口等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