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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明抱着人回家,一直在她耳边低声说话:“难受吗?”

姜辞根本回答不了他,因为这样其实是很痒的——江逾明的气息洒在她耳畔侧,像是顺着竹竿滴进井里的溪水,从耳处滑进肩颈,然后往下,她整个人险些因为这解不了渴的水化掉,难受又窒息,没一会儿,便抱着江逾明低低地抽泣起来。

江逾明心疼得不行,却也只是隐忍地一点一点亲她,企图暂缓她的难耐,可偏就是这般,宛如抱薪救火,越亲越燃。

回到府里,绾妈妈就来了,她连忙给姜辞诊脉,到最后,松了一口气说,只是一般的情药。

江逾明跟着松了一口气,让绾妈妈去煎药了。

姜辞本就坐在江逾明腿上,如今见人走了,更是肆无忌惮地挤进他怀里,她仰着头看他,眸里泛着的秋水乱晃,像是要连着眼尾以及上面的那颗痣,一起流出来,她伸着舌尖去找江逾明的唇,像是醉了一样,求江逾明吻她。

江逾明很大方地给了她吻,他在这方面,对她从未吝啬。

夜色已经来临,今晚的天色是紫红色的,落在厢房里的人身上,连旖旎都像是醉了红霞。姜辞吻了他很久,她似乎一直都很喜欢这件事,可她其实并不会吻,她只会不断地拿唇蹭他的唇,连启开的舌尖也从来都只是伸出一点点,她明明喜欢,却一直表现得很懒。

江逾明为此生出几分报复的心情,于是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很重,也是难得很重,以至于让姜辞在迷离中,睁开了眼,她的睫毛蹭上他的,鼻尖的汗蹭在他鼻尖。

可江逾明忘了,姜辞虽不会接吻,但她很会咬人,而且关于咬人这事,她学得很快。

唇齿相依间,带着梅酒的甜腻,津液交换很快便带出了丝丝缕缕的血腥,姜辞把江逾明的唇咬破了,然后又下意识地舔砥,她从来把这当作道歉,然后又纵容自己下一次的撕咬。

昏阳落地,厢房内尽是唇舌交缠的水声,江逾明让她咬了一会儿,觉得再这样下去,明日就不用见人了,他扬起脖子不让人亲,抱着她起身,在里室的枕头下,拿出了一条丝带,他把它压进她的唇缝,绑住了姜辞的唇,在她的脑后系了个漂亮的扣。

这让姜辞很不高兴,但上回姜辞这样不高兴时,江逾明却觉得心情不错。

姜辞吻不了他,唇瓣的摩擦根本满足不了,她主动攀上江逾明的肩,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讨饶。姜辞从来都是很好看的,烟柳画眉,明眸皓齿,如今香腮染红,青丝乱尽,原本就明艳的姿色因为情动染成了妖冶,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不带一点羞涩和遮掩地磨蹭,像是静夜里,求人采撷的花朵。

江逾明抱着人去了净室。

他解开了她的衣裳,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落进眼底,像是刚从蛋壳里剥出来的鸡蛋,带着明亮的光泽。他把人放进了浴桶,自己跟着坐在了进去。

江逾明从她的下巴吻上她的眉眼,连眼皮上那点红色都没放过,一只手扶着姜辞坐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却不断地揉搓着她的后颈,以至于后来,上头的那颗红痣被捏得可怜到发红。

姜辞倚在水里,靠近又不断靠近,水放大了触感,她有时甚至分不清到底是水,还是江逾明的吻,可江逾明不给她,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这对姜辞来说,无疑是饮鸩止渴,因为她根本亲不了人。她呜呜地求着江逾明把丝带解开,可江逾明没有,他把她捞到矮凳上,独品芬芳。

芙蓉乱颤,鸳鸯戏水,低吟破碎,压抑不止,被钳制住的手无力地乱动,只能靠蜷缩的脚趾,出卖自己濒危的欢愉。

江逾明有时是吻她,有时是吮,姜辞都无力招架,她给不了回应,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肆无忌惮,以至于到最后,渐渐散掉了声息。

净室的迷蒙里,一声小小的瓷碗放在桌面的响动,惹得江逾明把人盖住,姜辞不安地在他怀里喘气,又焦急得像一只等待交尾的鱼。

只可惜她求欢的对象不为所动,过了半晌,竟放开了她,披着中衣出去了。

江逾明端着药进来,看姜辞趴在浴桶边,面色酡红,眼波乱颤,他仰头喝了一口药,解开丝带,捏着她的下颌,给人喂了进去。

姜辞抿了下唇,像是觉得这药的味道不错:“还要……”

“要什么?”

“要喝药。”她话是这样,眼睛却一直看着江逾明的唇。

江逾明喂了三口,让她把药喝完,才把人翻过去,给了她想要的鱼水之欢。

这夜直到月上梢头,姜辞才彻底睡过去。

江逾明把人洗干净后,给人穿好衣裳,又认真检查了一遍没有伤口,除了吻痕,才悄悄退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