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焦妈妈又拿出来半块玉佩:“这玉佩是当年人贩子放在顾晴身上的,你只要把这个拿出来,顾晴想不认都难。”
当初,焦妈妈便是因着这块玉佩,失了顾晴的心。
那日她在房里打扫,刚巧把这玉佩翻了出来,伯爷见这玉成色一般,便随口问了句。
她当时没过脑,胡咧咧说了一半:“这玉佩和夫人身世……”
话还没说完,焦妈妈便知自己说错了话。
那日,她被顾晴打了三个耳光,顾晴让她把这半块玉佩丢了,是她留了个心眼,把它保留到现在。
男人被抬上马车,心里回想着那夜的事,或许他早知那人根本不是他的女儿,但他还是来了,为何?大抵是因为听说那人是淮安伯府的夫人吧。伯爵夫人是他闺女,他做梦都能笑醒。
可如今躺在这里,他也知自己是糊涂,竟听信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话。
罢了,就姑且把那人当作自己的闺女吧,希望她往后一切都好,锦衣玉食,平安顺遂。
许完这个愿,男人觉得自己对女儿不那么愧疚了,他趴在车上,身边只有一个疯婆娘,还有一袋银钱——见了女儿一面,得了一袋银钱,值了。
他攥着女人的手,说:“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