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平日里称呼方楚宜都是公子,对于掌柜的夫君便也跟着唤了声公子。
谢元凛在外一贯维持着他那温雅做派,笑道:“不必客气。”
长兴今日接触,心想传言当真是不可尽信,传闻中镇南王凶神恶煞可止小儿夜啼,今日一见温雅俊逸,目光落在掌柜身上更是说不出的温柔宠溺。
而掌柜对上镇南王时会不自觉流露出情意,眉眼笑意盈盈,任谁看了都能察觉到他二人的感情深厚。
长兴将近几个月的账单拿出来,每日他都有记录,极尽详细,一目了然。
方楚宜闲着也是闲着,便坐在柜台上翻看了起来,长兴便在一旁同他认真汇报。
谢元凛不动声色地走到两人中间,同方楚宜道:“别累着了,仔细眼睛。”
方楚宜看着这么多的银子进账,怎么可能觉得累,好久没感受金钱的芬芳,虽然如今不缺钱,在王府也用不上银子,但是数着银票的感觉还是相当爽。
长兴将每月所赚的银子都换成了银票,方楚宜连夸了他几道,长兴被夸得不住脸红。
谢元凛:“……”
谢元凛冷不丁开口:“长兴可有娶妻?”
长兴不知谢元凛为何突然这般问,下意识看向方楚宜,方楚宜正在数银票对他二人的谈话好似并不在意,头都没抬。
长兴:“回公子,还未。”
谢元凛:“嗯。”
即使谢元凛的语气正常,就仿佛随意一问,倒叫长兴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垂首立在一旁,不敢言语。
方楚宜数完银票,挺厚的一叠,心情更是愉悦,抬头看向谢元凛。
谢元凛对上他投过来的视线,“累不累?”
方楚宜晃了晃手中的银票:“再来一叠,也不累。”
数自己的钱能有什么累的,那叫乐在其中。
谢元凛意有所指:“你现在身子不宜太过操/劳,铺子就继续交给长兴打理,他做事你也满意,对他赞不绝口的。”
方楚宜:“……”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长兴注意力在谢元凛的第一句话上,忍不住关心道:“公子身子怎么了?”
方楚宜虽说愿意给谢元凛生孕,不代表他就能当着外人面说自己怀孕了,当即道:“没什么大毛病,不过你做的确实不错,铺子交给你打理,我也放心,没法处理的事,到时去王府知会我一声。”
长兴:“小的会好好替公子打理的,公子放心。”
方楚宜:“嗯。”
账本也都核对完了,长兴确实是有认真做事,将铺子打理的很好,压根不用操心什么,方楚宜便没久留。
长兴将他送到铺子门口,直到二人消失在转角这才进屋。
谢元凛一路都未开口。
方楚宜主动牵起他的手,无奈道:“这是又怎么了?”
谢元凛:“他喜欢你。”
方楚宜拿出兜里的银票,晃了晃一本正经问:“我长得像它吗?”
谢元凛:“?”
方楚宜将银票揣好,“这不就得了,我又不是银票,这个也喜欢我,那个也喜欢我。”
谢元凛见他满不在乎,没好气地捏了一下他手指,“你可比银票招人惦记多了。”
方楚宜心说不能你自己视金钱为无物,就觉得别人也是,“谁惦记?就你一个人惦记。”
谢元凛知道方楚宜这方面迟钝,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下回不准当我面夸别的男人。”
救命,就说了两句干的不错,也叫夸啊?
谢元凛补充道:“背地里更不准。”
方楚宜知道谢元凛醋劲大,也不反驳,敷衍道:“行行行,只夸你,你最棒。”
谢元凛还不满意。
方楚宜见四周没人,踮起脚亲了他一下,嗓音含着笑意轻声道:“子晏最厉害了。”
谢元凛:“……”
一句话,一个吻,足够让谢元凛散了醋意。
方楚宜被亲得腿脚发/软,挂在谢元凛胳膊上,“这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