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宜将方复赶走,郁闷地躺在床上,也不管头发有没有擦干,就直接枕在枕头上。
方复说的什么屁话。
一看就是真的没好朋友。
方楚宜翻来覆去,覆去翻来,这辈子都没有如今日这般纠结过。
在快要入睡前,终于打定主意,明早赶在谢元凛来之前,回方府住两天,客栈是不可能住的,传到狗皇帝那里,估计又要出事,还不如借口回方府住两天。
王府现在不安全了。
谢元凛今天既然能亲他,保不齐明日还有更流氓的举动对他。
方楚宜简直不敢想,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明早,赶紧离开。
谁知第二天方楚宜躲谢元凛的计划压根没实施了,他得风寒了。
太医急匆匆赶过来时,方楚宜正整个人躺在床上,头痛鼻塞,那张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一听太医诊断是受凉了,更加难受了。
本来谢元凛没打算逼太紧,昨日没忍住亲了方楚宜,把他给弄生气了,想着依照他的性格今日铁定要开溜,便也没一大早就过来,谁知快晌午时,听下人来禀告说王妃生病了,这才赶过来。
谢元凛沉着脸:“好端端的,王妃怎么会风寒?”
方复吓得不敢说话。
方楚宜躺在床上,听他发问,实在看不过去,谢元凛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他昨日那般举动,害得他心绪不宁,水泡凉了都不知,冻着了,外加头发又没擦干直接睡去,这还不止夜晚还不安生,做了一晚上梦,现在整个人难受极了,罪魁祸首还好意思骂别人。
方楚宜没好气道:“你凶他做什么?”
谢元凛闻言收敛了表情,移动着轮椅到床头,“可有哪里难受?”
方楚宜哪哪都难受,不愿意搭理他。
看到他就想起昨日他做的那些事。
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这是小两口闹闹别扭了,王妃在恼王爷。
其他人可不想惹火上身。
于是太医道:“王爷,王妃许是夜里受凉了,臣这就去开副药给王妃。”
谢元凛:“嗯。”
屋里其他人都一并躬身退下,只留下谢元凛和方楚宜两人。
方楚宜见谢元凛还在,沙哑着嗓子道:“你也走。”
谢元凛:“我不对你做什么。”
方楚宜睁大眼睛:“你还想做什么?”
谢元凛:“……”
方楚宜眼神充满防备,有些不信任地瞪着谢元凛。
谢元凛无奈道:“我什么都不做。”
方楚宜实在难受,昨晚没擦头发,此刻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
谢元凛见他这副神情,关心道:“可是那里难受?”
方楚宜哼道:“头疼。”
谢元凛闻言,便脱了鞋袜,撑着胳膊移动着上了床。
方楚宜:“???”
方楚宜提高了嗓门:“你想做什么?”
谢元凛好笑道:“我能做什么?躲什么,不是头疼,我帮你揉揉脑袋。”
方楚宜:“……”
谢元凛腿脚不便,坐在床上,想让方楚宜枕他大腿上。方楚宜虽然病着,但是骨气没丢,当即硬气道:“休想,成何体统。”
谢元凛瞥了他一眼:“脑袋不疼了?”
很疼,快要疼炸了。
方楚宜是知道谢元凛“按摩”很有一套,骨气不到两分钟,便败下阵了。
心想着本来谢元凛也是罪魁祸首,若不是他的原因,自己也不会这样。
这般安慰自己,方楚宜很快就妥协了,小半个身子都被谢元凛抱在怀里,谢元凛双手食指按在他头上的穴位,轻轻给他揉着,力度适中。
很有效的缓解了方楚宜的头疼,让方楚宜忍不住阖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