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宜沉默,欲言又止看向谢元凛。
谢元凛笑问∶“怎么?”
方楚宜一脸认真∶“这话以后别说了,怪肉麻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谢元凛∶“……”
方楚宜忍不住问∶“我刚刚醉酒说了皇帝,你心里什么想法?”
谢元凛∶“我知道你是好意为了我抱不平,我自然是向着你这边。”
方楚宜内心哦豁了一声,看向谢元凛的眼神都透着欣赏之意。
谢元凛不愧是他的好兄弟!
明事理,不愚忠,实在太难能可贵了。
他又发现了谢元凛一个优点。
方楚宜拍拍他肩膀∶“你知道就好,我也是向着你的,他不辨是非是他的问题,这事你没做错,别为了此事影响心情。”
谢元凛听到这句“我也是向着你的”,内心很是柔软,抛去刚刚方楚宜那煞风景的话,心情很是愉悦,嗯道∶“你说的对。”
方楚宜∶“不过这事真够操.蛋的——”
谢元凛∶“……”
方楚宜见谢元凛蹙眉,文雅之人听不懂粗鄙之语,于是为了照顾他这位好友,改口道∶“这事真够无语的,本来就是那小子的过错,就因为他是什么丞相的儿子,就能轻易放过?”
作为一个小命差点就葬送在马蹄之下的受害者之一,方楚宜内心极其不爽,不过也没法子,皇权至上,总不能把人套个麻袋暴打一顿吧?
谢元凛闻言,语气染上些许落寞之意,淡声道∶“在军中纪律森严,赏罚分明,不曾想京城竟是这般,许是我离京太久了,并不了解,今日之事是我逾矩了。”
方楚宜见他这般,想到他今日在街上,严厉斥责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却这样说,定是那狗皇帝骂他了。
方楚宜其实没有哄人的经验,他平日里也没什么交好的朋友,整天忙于为生活和学业奔波,谢元凛算是他第一个好友,此刻见他这般也有些束手无策。
“要不,我肩膀借你靠靠?”
不是有句话说的,温暖的怀抱可以治愈坏心情?
谢元凛抬眼看他。
方楚宜张开胳膊∶“过时不候啊。”
谢元凛很快眉头舒展,轻轻抱住了他。
方楚宜是站着的,谢元凛环抱住他的腰,脸是贴在他胸口处的。
方楚宜顿时有一种哄小孩的感觉,抬手拍了拍谢元凛的后脑勺,谢元凛在他眼里那可不就是个小可怜,“不郁闷了,他是领导他说了算。”
上班哪能没遇到几个傻逼领导的呢。
这可是方楚宜主动要抱他的,谢元凛哪能这么容易放过,方楚宜别看瘦,身子却很柔软,抱起来很舒服,谢元凛很喜欢。
同喜欢的人示弱卖惨,谢元凛毫不脸红,心安理得享受。
过了好久,方楚宜脚都站麻了。
差不多行了啊?
他怀抱有这么宽厚温暖给人安全感吗?
怎么还抱着不撒手了?
方楚宜试探开口∶“饿不饿?我带你吃东西?”
谢元凛埋在他胸前,闷声说道∶“没胃口。”
方楚宜心说平日里看着稳重极了,闹情绪了还挺难哄的∶“那我做给你吃?”
谢元凛∶“可以吗?”
方楚宜∶“可以,不过你要先松开我。”
片刻之后,谢元凛这才放开了他。
方楚宜舒了一口气,谢元凛脑袋还挺沉的,搁在他胸口,压.得他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