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儿嘴角一抽,李苗苗却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嗯,要说损还是她姐损,还能想到拉死了多买几只好杀了过年。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是羊惨,还是羊的主人惨了。

“对了,打完巴豆您就去盯着,那人要是故技重施,咱就等去找村长,拿大喇叭吆喝,就说咱家麦苗打了敌敌畏,谁家羊不小心吃了赶紧催吐去!”

“啊?刚不还说等羊死了再买来吃呢么。”

李老头儿没听明白,苗苗却一拍巴掌,“我懂了,到时候这羊上吐下泻,死的更快!再加上大喇叭这么一宣传,谁敢买那吃了敌敌畏拉死的羊?”

“正解!”

李娇娇跟李苗苗一击掌,李老头儿都忍不住气笑了,拿手指头点了点这个,又点了点那个,乐呵呵的叹口气,照办去了。

果然,没几天儿那麦田就又秃了一大片,李老头儿照着李娇娇的交代大喇叭一吆喝,隔壁村张黄粱家那五只羊就开始上吐下泻——

吆喝完第二天就死了三只!

一家人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张黄粱,当初他们承包食堂虽然找过他,但这过节还不至于大老远的牵羊过来糟蹋他们家麦子吧?

什么深仇大怨啊?

至于么。

然而事实却是,至于,真至于。如果说只是当初承包食堂的事儿,李家拿他开涮倒是也没什么,那最后孟老头儿不是还收了李疆做关门弟子么!

还一上来就教什么满汉全席,这就是他们的不对了吧?

本来孟老头儿仨徒弟,他最争气,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张黄粱将来是要传承老爷子衣钵的。现在好了?突然冒出来个李小疆,上来还学什么满汉全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