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几乎天天往镇南王府跑,刚才走的时候肥硕的身子竟还抖了起来。
周管家不屑的送走了赵王,回头见了叶凉臣,便问道,“世子是怎么打发了那他的?按理说就别理,本来就是他们挑衅在先,自取其辱罢了。”
对于那样一个贪婪无赖之人,就该给个教训才是。
“王爷呢?”叶凉臣随口问了一句。
“还在钓鱼呢?这些日子估计是憋闷坏了,世子若是有事便尽早过去,王爷明日应当又会去会什么友人,便又不在王府了。”
“嗯。”
叶凉臣将赵王这事的处理结果告诉了风裴,赵王之所以一直过来镇南王府,自然不可能真的是为他儿子讨什么公道,而是看中了镇南王封地幽州和镇南王封地交界处那三百亩良田,江南之地沃土数千里,说实话三百亩良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对于赵王来说是很大一块肥肉了。
但若不是赵王手里有叶凉臣想要的东西,叶凉臣根本不可能理会他。
三百亩田换两州交际处的一座荒山,这事怎么想,怎么亏,风裴虽然没说什么,赵王既然来了,就不可能那么好打发,但为什么要那座草木不兴的荒山,他表示不解。
书房内,叶凉臣向风裴道出了实情。
原来是叶凉臣生死阁旧部里有一人就是擅于地理勘探一道,不久前告诉了叶凉臣在那座山里意外发现了一种可燃的液体,名为石漆,而且地底下储量丰富,目前在越国尚且无人有此发现,若是用于军事,必会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铁矿一类必须向京都报备,私藏铁矿无异于谋反,但是对于石漆来说,世人不知其为何物,也不必报于上听,反而可以以防万一,成为镇南王的一支隐藏的武器。
风裴听完之后神色肃穆,认真思索起来,“阿祈,那名为石漆的东西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之前没有说是因为那山乃是隶属赵王封地,如今正好借此机会换了过来,以一换一,实乃稳赚不赔的买卖。”
然而,赵王还以为今日是镇南王府吃了瘪,走得时候这才那般高兴。
风裴听了之后眼睛闪烁起来,之前要是就他一个人,没有叶凉臣,哪怕是收养一个旁支的子嗣,这爵位至少也得削去一半不说,恐怕护不护得住都尚未可知,叶凉臣由此心性和手段,风裴真的是再放心不过了。
“此事,你办得好,赵王也就栽在你手里了。”风裴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那个老东西,没少明里暗里打镇南王封地的主意,以为他后继无人,一直想过来东讨西讨的要东西,意思是他死了之后,不是给旁支子嗣就是可能被皇帝收走,还不如落了他的囊中,可没把风裴气死,这就是为什么之前闭门见客的原因了。
那赵王也估计是以为找到机会了,想往镇南王府咬上一块肥肉,不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风裴越想越想笑,那老东西吃了这样的闷亏还不知道呢?
风裴夸了叶凉臣,又交代了明日要出去的事宜,又说府中一应诸事他可以全权负责,若要做什么放开手脚便是,这是完全信任叶凉臣了。
叶凉臣回到橙风院的时候,天色暗了下来,刚跨进院门,院内的池水中倒映着氤氲的光影,叶凉臣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不由加快了脚步。
叶凉臣没有去自己的房间,而是往左去了叶桑榆房间的廊下,正准备抬手敲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叶桑榆刚洗漱完,身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想着这时候叶凉臣是不是回来了,出来看一看,正好人就在眼前了。
“这是不是心有灵犀?”叶桑榆打趣了一句。
叶凉臣让开了一些,看着她额头上一缕被打湿软趴趴贴在脸颊上的碎发,伸手往旁边捋了捋。
“不是说晚上要出去,为何这么早便洗漱了?”
叶桑榆没说,而是主动的抓住了叶凉臣的衣袖,两人一起往叶凉臣房间那边走去,喊了可儿一声,让将她忙活了许久的成果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