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老者站在吴驹身旁,两鬓斑白,气势如虹。
吴驹在见到他的第一眼,首先的反应是惊讶,其次脑海中闪出两个字。
援军!
这老者名叫邓遂。
他在秦国的地位极高,是九卿之一的郎中令。
郎中令的职责是守卫王宫,但和同样位列九卿之一的卫尉有一定差别。
卫尉相当于一个是近卫,子楚到哪卫尉就到哪,但郎中令只负责守卫王宫。
而邓遂这个人又更为不同,身为九卿之一的臣子,他鲜少在朝堂上发表自己的意见,身为近臣,他这个人太孤僻,平日里深居简出,宫门之类的地方基本见不到他的人影,要不是他有点与世无争的意思,指不定要有人弹劾他渎职。
邓遂见吴驹面露讶色,于是解释道:“是大王和吕相叫我来帮你的。”
吴驹点点头,这也正是他所猜想的。
这么看来,邓遂此人,恐怕不仅仅是郎中令。
他刚刚的行为表明了他也是一名炼气士。
所以他这个郎中令,真的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守卫王宫。
只不过,他要防的从来都不是凡人,而是炼气士!
“就只有邓卿你一个人吗?”吴驹问。
“不止。”邓遂摇摇头:“大王震怒,勒令咸阳的几乎所有人手倾巢而出,沿着你在一路上留的记号追来,只不过他们没我速度快,恐怕还要一段时间。”
吴驹点点头,果然,秦国的底蕴也没那么简单。
“现在什么情况?”邓遂问。
吴驹闻言,简单阐述了一下战场的局势,点明了哪个是敌人哪个是友方。
当吴驹说到嫪毐和竹沥的时候,邓遂突然咧嘴一笑:“这不是那个小毛贼吗?”
“你认识他?”吴驹疑惑。
“他就是秦姬分娩时夜入王宫的那个刺客,当初就是我发现的他,只不过他们人数众多,又施展了一门困阵之法,我一时间被缠住,让他逃脱了。”邓遂解释道。
“原来如此!”吴驹恍然大悟,细细回忆起来,当晚嫪毐追着竹沥离开不久后,邓遂姗姗来迟,原来是被人缠住了。
“他当时想进蕲年宫,现在看来是早就对九鼎有图谋了。”邓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