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驹当然不知道自己一首《夜雨寄北》在秦国造成了轩然大波,以一种非常强势的姿态向世人宣布了他和吕凝之间的关系,以至于数千年后被广大人民称之为官宣恋情第一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吴驹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治愈疫病之事中,废寝忘食,夙夜兼程。
医者们同样齐心协力,各司其职,在各个岗位上发光发热,隔离区的每一隅都能看见他们辛勤劳作的身影,或捣药,或熬药,或照顾病人……
俗话说得好,苦尽甘来。
经历了一开始的艰苦奋斗,现在的工作已经简单很多了。
吴驹的防控措施在整个函谷关内被贴的到处都是,颇有后世大街小巷到处贴满生产标语和广告的样子,诸如勤洗手、吃熟食、戴口罩这些措施军队里可以说是倒背如流。
军营之中本就秩序井然,再加上有了严格的防控措施,和吴驹带领众多医者开展的数次大规模的消菌杀毒,现在的函谷关新增患者数量大大减少。
每一个患上疫病的兵士,刚有一点不对劲就会被身边的战友检举,然后整个队伍的战友一起前往隔离区蹲大牢……不对,是隔大离。
被安排好病房和床位之间,剩下的事情就完全不需要他们操心了,自会有医者为他们送来一日三次,一次一碗的苦口汤药,送来食物和饮水,并定期为他们检查身体。
虽然一直在发高烧、腹痛、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但一个病房的病友们天天在一起吹牛打屁,倒也不至于太枯燥。
直到病情完全治愈后,被转移到隔离区内另外一块的“观察区”,接受观察一个星期,确认没有发病迹象后,被送出隔离区,回到函谷关继续他们的军旅生涯。
至于颇为咸鱼的兵士回到军营后哭诉训练太苦,还不如到隔离区隔大离……那就和医者们没什么关系了。
就这样,数天后,患者人数由一开始的数万之多,愈来愈少,直至终于减少到了千位数,标志着函谷关这次抗疫的收尾和重大胜利!
“多谢吴卿救命之恩,多谢各位!”
又一个脱离疫病魔爪,准备从隔离区返回函谷关军营的兵士在见到吴驹时,对其感恩戴德,痛哭流涕,连连拜伏之后才转身离开。
看着兵士远去的背影,吴驹不由感慨道:“又少一个患者,离结束又进一步啊。”
隔离区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晚上已经听不到什么痛苦的嚎叫声了,甚至还略显冷清。
当然,对于这种冷清,大家都是喜闻乐见的,这代表着隔离区中的病患越来越少了。
青霉素的效果比想象中的要好,类风寒的患者现在也所剩无几了,而第一批原本是试验品的青霉素也是堪堪够用,不出意外的话属实是出吴驹意外了,他原本以为会不够,所以加急制作了第二批青霉素,估计再有一段时间也能出成品了。
如果情况较好的话,最后一批患者将会在明天被送进观察区,也就代表着这次疫病彻底结束了。
“很有成就感叭?”一旁的魏磬问。
“嗯……像看着自家的孩子长大成人,嫁娶出去一般。”吴驹说道。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魏磬瞬间满头黑线。
“别管这么多了。”
吴驹说:“疫病快结束了,也有很多无事的医者打算离开了,我跟苏长老他们商量了一下,打算搞个庆功宴犒劳一下这些医者,你一会帮我通知下去。”
“好嘞。”魏磬点点头。
“还有,帮我整理一份参与抗疫的军中医者的名单,还有一份参与抗疫的所有医者名单。”吴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哦。”魏磬点点头,离开了。
吴驹原地思索一顿后,回了一趟函谷关,向吕不韦借了几个原本用来修缮城墙的石匠,旋即带着一帮人直奔深山而去,带回了一块几乎有两人高的大石。
有人问他要干什么,他也只是笑着摇摇头说保密。
数日后。
所有医者、医家弟子在函谷关内齐聚一堂,参加了这场大规模的庆功宴。
吴驹罕见的穿了正装,一袭白衣飘然似雪,头戴银冠,腰悬魁首药囊。
他站在众医者面前,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
“很高兴能在此见到各位!这次疫病的严重性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但好在有大家一起共渡难关,经过长达多日的奋战,我们累积治愈了五万五千名患者,这样的功绩无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我以医家魁首之名,在此谢过大家!”
吴驹向着人群拱手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