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吴驹来到府中一片池塘边的水榭上。
这里位于府中池塘的一隅,塘面无风,曦光照耀下静的如一面铜镜般,外加正值仲秋时节,菊花争相开放,这一隅的景象也是颇美的。
众人落座,一番感慨。
“吴卿,如此良辰美景,不知寡人可否借你的地方偷偷懒?”子楚笑问。
“大王请便。”吴驹做了个请的手势。
子楚点点头。
说是偷懒,结果子楚还是叫随侍搬来一堆案牍公文开始批阅,用的是吴驹送的那根毛笔。
看得出,子楚是真的喜欢这根毛笔。
也是。
吴驹作为后来者,很难完全感受到毛笔将要给这个时代带来的巨大进步,但子楚作为一位高瞻远瞩而又有进取心的君王,却看得明明白白。
另一边。
吴驹则开始在成蛟和魏磬面前讲解起了词的格律。
“词,这个东西博大精深,说白了就是有平仄韵律的长短句。”
“但光有平仄是不够的,每一首真正的词都有对应的曲谱,也就衍生出了词牌名。”
“所谓词牌名,就是一个固定的曲调和格式,就例如水调歌头,这就是一个经典的词牌名。”吴驹侃侃而谈。
“师父,那为什么您的水调歌头没有曲调?”成蛟举手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
吴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屈子有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为师并非没写……只是……曲子写的不满意,打算重写。”
“原来如此,真期待有音律的水调歌头啊!”成蛟点点头,一双乌溜乌溜的大眼睛里冒着光,看样子是真被吴驹忽悠住了。
其实倒也不是吴驹不想写,而是水调歌头压根就没有曲谱流传于世。
准确来说,绝大部分宋词的曲谱在后世都失传了,留传下来的屈指可数。
“徒儿听说七国的文人骚客得知了词有曲谱之事,都在争相为水调歌头谱曲,不过主力军还是那帮青楼女子,咸阳的谪仙楼就找来一大堆舞女、乐师,专门组建了班子为水调歌头和将进酒谱曲……”
成蛟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看见子楚在盯着自己,顿时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说漏嘴了,凎。
“不用看寡人,寡人管的没那么宽。”子楚随意的说道。
“是……是……”成蛟弱弱的点点头。
“不过寡人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的。”子楚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