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言再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客栈了,是回了王府,身边一个下人也没有,夏景言坐起身,环顾了一圈,大概是怕有人发现自己突然病了吧,上报给夏景笙,那遭殃的可就是天竹阁所有人了。
夏景言站了起来,一步步挪到门口去,打开门一条缝,果然,周染濯坐在门前,照顾自己,他也累了,靠着柱子睡着了。
夏景言想去看看,洛北葬在何处了。
她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没有吵醒周染濯,到了院子里才敢走的快一些,可好巧不巧,正碰上在花园闲逛的夏景笙和言玉。
言玉可是不同以往了,满身的昂贵衣式,毕竟是做了侧妃的人,总要走这个形式,这一身下来足以和宫里的娘娘们比上一比,气色也好多了,和夏景言站在一起,反倒显得夏景言落迫与悲哀。
“言儿!这是怎么了?!”夏景笙忙奔到夏景言身边扶着。
夏景言恐怕想象不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脸色蜡黄,嘴唇干裂惨白,眉心发黑,头发也散乱着。
言玉最识眼色,忙叫院中下人都退下,不叫他人看见夏景言的这副样子,再去瞎说,做完了,又赶紧回到夏景笙身边。
“我……我……”夏景言不知该如何作答,生怕一不留神便会让夏景笙起疑。
“言儿!”救命稻草来了,周染濯醒来,却不见夏景言的身影,忙出门寻找,没走几步路便碰到了被夏景笙发现了的夏景言,赶忙去解围。
“染濯?”夏景笙抬头探看,“你知道?言儿到底怎么了?”
“回王爷,言儿是染了风寒,昨儿夜里凉,让风吹了。”周染濯躬身作礼道。
“言儿习武之人,身体素来强健,怎么一点风就病了?”夏景笙明显的不信。
“王兄,言儿刚从边疆归来,边疆苦寒,言儿那时便有不适,想必是复发了,喝几味药就好,不碍事的。”夏景言强撑着说,也就是在这时,她感到口中一片腥甜。
“那怎么还出门走动,赶紧回去!”言玉知晓事情不对,若真是染病,夏景言不会是如此这般哭过的面相,定是出事了,却要瞒着夏景笙。
可言玉此番还是晚了,夏景言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言儿!”夏景笙瞬间着了慌,赶紧抱起夏景言回阁,同时驱使言玉立即叫夏景玄过去。
周染濯见状赶紧跟上夏景笙。
半刻钟后,寓情阁。
“景玄,言儿到底怎么了,几日不见怎么病成这样!朝芽呢?”
迷迷糊糊中,夏景言隐约能听到外界的声音,有紧张不安,还有争吵。
“朝芽最近一直跟在我身边照顾,这些日子确实没顾着言儿。”
“你身边还有于玥,言儿身边只有朝芽!朝芽不在谁来照顾言儿!还有朝芽你也是,要去照顾景玄便直说,本王再安排旁人照顾言儿便是,一声不吭走了!言儿现在病成这样谁来负责!”
耳边尽是夏景笙的斥责声,夏景玄的叹息,还有陆朝芽害怕的哭迹,夏景言想睁开眼劝劝,却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