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奔波一天的闻意身体疲惫至极,脑子却清醒百倍,和裴宛初相识至今的片段,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重复播放。
天还没亮,在床上翻了几个小时的闻意起身走出了门,他想要做点什么,不管是不是晚了,他想给裴宛初一点甜度和温度,弥补曾经吃过的苦。
昨夜的风带走了车里所有的气味,闻意关上门,发动了大打开的窗户的汽车。
裴宛初迷迷糊糊躺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浑身就像从水里捞出来,掀开被子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喝了两口水,冰凉的水沿着食道溜进胃里,他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好在没吐了。
窗户外天色还没大亮,他把水倒进热水壶,打算喝点热的,坐回再出去……
陆知昨夜炸鸡吃多了,捧着肚子翻来覆去也没睡好,特别是睡前被白昊批评教育了一顿。
说好的减肥保持身材,这么不知道节制??
做演员不懂自律,怎么成为一个好的演员?
白昊批评他的时候,话说得不重,可是表情严肃的吓人,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吃炸鸡汉堡了……
陆知刚走出楼梯,厨房里有个白衬衣黑西裤的熟悉影子晃来晃去,他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哥大早上在厨房偷吃吗?
灶台上一排白色的中号瓷碗,有几个已经装满了白白的豆浆,面上飘着油条,紫菜。
旁边一个不锈钢大桶里还有半桶浓白色的浆液,表层一层油皮随着勺子晃动。
闻意正拿瓶子往一个瓷碗里倒着酱油,碗底已经铺了一层紫菜、虾皮、香葱、榨菜……
冒着热气的豆浆从高处冲入,白色的液体接触到碗底的材料,立刻起了絮状的豆腐花,陆知伸手要端被闻意拍掉了手。
“那么多碗不够你吃?”
“那你这碗干嘛的?”陆知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