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宛初送了满满一勺搅碎的豆腐脑进嘴里,白嫩的半固体带着微微烫意,裹着甜浆不用咀嚼,顺着舌头滑进了喉咙。
“好吃好吃,好多年没吃过这种石磨的豆腐脑了,还是小时候吃过的了。”
“确实,现在城里面为了追求效率都用机器电磨了。”
闻意手上撕着油条附和着裴宛初。
一碗甜豆腐脑很快吃到一滴不剩,闻意皱着眉头问他甜的不腻?
裴宛初摆摆手把豆浆碗拖到面前,撕上了油条,炸得饱满的油条手指一撕,咔咔声不绝于耳。
“好油条,这个配咸浆肯定好吃,不过这边的人都不吃咸浆吧?”
“咸浆”两个字再次拨动了闻意的神经,虽然他不太爱喝,可是他非常清楚这个食物。
这可是只有海东以及周围几个离得近的地方的吃食,出了那一片地,其他地区会视作这玩意为黑暗料理。
“你加辣吗?”闻意出其不意地问。
“不加,我小时候嗓子不太好,吃点刺激的就出问题。大了稍微好些,后来又不太行了,我其实蛮喜欢吃辣,可惜吃不了。”
许是晨雾的清新,许是两碗石磨豆制品唤起了裴宛初记忆深处的曾经,他不自觉地提起了自己的童年。
寥寥数语却让闻意捕捉到了许多信息,他忍不住继续追问下去。
“小初,你在哪里长大?”
裴宛初正用勺子压住油条吸收豆浆,听到闻意的问话,勺子一滑碰到碗壁当啷一声。
“我应该算是a国长大的吧,在国内的时候很小,没待两年。”